陈萍萍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范闲:“你果然是你娘的孩子,生而知之。你娘,你还有叶寻,确实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啊。”
范闲被噎了一下,故作沉默。
陈萍萍也不再问,继续道:“除了你说的那些种子,还有一些其他作物。这些种子种下去,极大提高了北齐的税收和粮食库存。他们不仅有了钱,也有了军粮,更不怕和南庆对上。
毕竟,南庆虽然有钱,却没有北齐那般惊人的粮食产量。南庆的钱,甚至还要用来从北齐进口粮食。两国一触即发的战争,由此平息。”
范闲虽然身在儋州,却也知道如今两国的局势:
“听你这番话,北齐应该并不弱于南庆。可从近些年的小摩擦来看,北齐压根不是南庆的对手啊。”
“因为十六年前,北齐才有些起色的时候,叶寻就死了。”
陈萍萍沉沉道,语气竟有些哀缅。
范闲听到十六年这个词,竟有些心惊:“谁杀了她?”
叶寻和他娘关系匪浅,又一样死在十六年前,莫不是有什么关联?
陈萍萍没有瞒着范闲:“庆国自然出手了,当权者是不会允许北齐出现一个叶轻眉一样的人物,改变北齐的国运。但,北齐,也动手了。”
范闲望着画像上明艳四射的女子,想不出北齐杀她的理由:
“自己人杀自己人?”
陈萍萍目光闪了闪,没有继续解释,只转而道:
“其实,她已经足够谨慎,但……她会死,也有你和你娘的原因。”
闻言,范闲心神俱惊:
“我娘……和叶寻,因为国家争斗,反目成仇?”
“不不不。”陈萍萍连声反驳:“她们的情意,不受国别影响,因为,她们的来历身世,是远远高于国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