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不是……”
范闲郁闷道:“你为什么这么生气?”
是了,南枝也特别讨厌庆帝,入宫一趟,就把庆帝重伤了。
南枝彻底摆烂:“你猜啊。”
范闲猜不出来,只能继续读信:“后来,我渐渐发现,你才是对的。你年纪小,却身处事外,看得比我通透。
李云潜,果真不是个好东西。我想,我或许,快死了。”
范闲一愣,这话里的意思,怎么听着像是庆帝杀了他娘?
他顾不得细细揣摩,继续往下看:
“走到这一日,咱们实际上也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,再活这十几二十年,都是捡回来的。我没有那么怕死,只怕死的没有价值。我担心我耗费无数心血才得来的一切,我的内库和叶家掌柜们,我用来监察皇帝的监察院……恐怕,都要落空了。
可那些只是我的失败,我最担心的还是你。没了我,你会很孤单吧。
希望我为你生下的孩子,能成为你新的陪伴。或许,你可以把他接去北齐,一起生活。”
什么叫也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?
范闲捏着信纸的手变得不稳,他以为他能重生一次,穿越一回,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奇迹,可原来,这样的奇迹许许多多,就像是人为制造生产出来的。
他嚯地抬头看向南枝,见她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,不由发问:
“你都知道?”
南枝尚还沉浸在叶轻眉竟慷慨赴死的消息里,只浅浅思量着,便把话都坦白了:
“这个世界,没有时空穿越,有的只是我们这些从旧时代冰冻层里醒来的人。你还要更特殊一点,你是远古的现代人,和如今这个时代的结合,是例外,也是变数。”
一句远古的现代人,把范闲干地脑袋嗡嗡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