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泽的手落了空,看着鸠占鹊巢的范闲,着实有些不适应。
他的葡萄,范闲吃着。他的秋千,范闲坐着。他的人,范闲还得指使着。
可始作俑者并没有多少自觉,范闲品鉴道:
“都冬天了还有葡萄吃,这大棚种植是我老娘还是我老婆搞出来的?”
李承泽觉得范闲是在炫耀,懒得搭理。
他瞥了一眼这便宜弟弟,“战南枝这招可真狠啊,前头还说要和我合作,等父皇死了咱们再各看本事争皇位。结果现在,她直接把人心收拢到你这里了。”
“嗐,不过是暂时的。”
范闲把自己摊成了一张狐狸饼:“等将来联姻,还得是一家人。”
李承泽冷哼一声,就范闲这模样的,恐怕是夫纲不振,权柄都握在那心狠手辣的战南枝手里了。
“殿下,宫里传了消息来。”
谢必安带着密信进来,先警惕地看了眼摊着的范闲。
范闲抬头,冲谢必安抛了个媚眼:“咱们谁跟谁啊,都一伙的,有话直说呗。”
李承泽烦不胜烦,时刻都想撂挑子不干:“直接念吧。”
谢必安自然答应,但嘴角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:
“宫中传信,陛下为范府嫡女范若若,和靖王世子李弘成赐婚。”
“什么?”
范闲猛地坐了起来:“这老登疯了吗?这个关头上还想着赐婚?”
李承泽气定神闲:“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他作为父皇,不好对你动手,总要想法子,让别人对你动手。范若若是你心爱的妹妹,赐婚她与李弘成……众所周知,李弘成和我交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