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和二皇子驾临一石居,整条街道都热闹起来。
摊上的客人也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那两位的来意:
“那是二皇子吧?被头发挡住一只眼那个?”
“要我娘看到了,非得给全梳起来,露出锃光瓦亮的大脑门!”
“可不敢随便招惹啊,我听说二皇子最近可走了霉运呢,或许是招人眼,有人在背后给他下了咒!”
“也是,不然,二皇子这样的人,怎么会频频走倒霉?”
范闲不太了解如今的朝局:
“老二最近很倒霉吗?”
范思辙勾勾手,压低了声音道:“那是自然,这两月的京城头版头条都是二皇子。先是二皇子骄奢淫逸,出门必清街,妨碍民生,被逼着签了一笔欠条,要贴补私产给这些摆摊的商贩。
那条的热闹还没过,又有一条爆出来,说这二皇子肾虚,恐怕房事不利,从京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一落千丈,成了狗都不理的银样镴枪头。
最近呢,二皇子正因为这事和太子斗地厉害,这一石居都被牵扯进去了。”
范闲表情古怪,“老二不举,和一石居有什么关系?难道是一石居给他下的毒?”
范思辙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,范若若接过话茬:
“一石居背靠太子,二皇子怀疑,他不举的消息,是一石居故意散布造谣的。为了报复,二皇子指使宫中检蔬司的戴公公,准备垄断整个京城的菜蔬供应,断了一石居的活路。”
范闲明白:“天凉了,一石居该破产了。”
他一边说着,还一边关注南枝的表情变化,不死心地想要试探出些什么来。
但南枝一心一意想着二皇子刺杀计划,根本没听到范闲的话。
“一石居作为京城最贵的酒楼,也算太子的钱袋子,太子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一石居被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