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怕空气突然安静，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，王小石已经尴尬到不行了，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撞破了天然居大掌柜的大隐秘，见到了她们幽会的场面。
王小石甚至想立马跳出去，他现在宁愿被外面那群纨绔抓住打一顿，也不想在这儿面对这一切……
当事人南枝和朱小腰却自在到不行，南枝甚至抬手招呼王小石过来坐：
“王小石，你怎么来了三合楼？这可是京城有名的风月之地，难道你也是听说了小腰闻名京城的美名？不过，你才刚帮了苏梦枕接任了金风细雨楼，转眼就爬了小腰的窗户，这要是传出去，怕是你的名声就不好听了。”
王小石没在意那后半段话，全副心神都放到了那句风月之地上。这里难道是风月场所？那京城里两个女子也是可以的？真是城会玩，自从他下了山，可是开了大眼界了！
王小石在南枝的招呼下只能硬着头皮往那边去，霎时间走出了同手同脚的架势。等坐下之后，他的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往两人那边瞟，知道不该问却还是忍不住好奇：
“你们，你们是……”
朱小腰倚在南枝的身上笑得花枝乱颤，最后扶着桌案起身整了整衣物才回道：
“真是个呆子，宋大掌柜和我是老相识，过来瞧瞧我罢了。”
她确实有些恶趣味，却也不想因此坏了宋宁的名声，所以还是向王小石解释清楚了事情缘由。
王小石略略松了一口气，又犹疑地问道：“这京城里，女子也是可以来风月场所的吗？”
朱小腰觉得这王小石真是不仅呆而且问题还多，柳眉一竖，没好气地问道：
“怎么，女人就不能来听曲了吗，我就只能给你们这些臭男人弹曲吗？”
王小石连连摆手，不知所措地解释道：“不是，我只是不懂山下的规矩，是我太好奇了，我错了。”
朱小腰瞧着他能及时认错的乖顺样子，眼珠子一转道：“你既然知错了，那就敬我们一杯酒，就当是谢罪了。”
说着，就从旁边新拿了一个酒壶出来，给王小石满上一杯递了过去。
南枝发现了朱小腰换了酒壶的做法，却沉默着没有做声。以朱小腰这爱作弄人的性子，今日若不从王小石的身上找补回来，怕是不肯罢休的。
王小石因为心怀愧疚，便也没推拒，接过酒杯就豪迈地一口喝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