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阳王妃眼神不善地盯着对面端坐的南枝,几个月之前,裕昌在万家老夫人的寿宴上追打此女被文帝下旨斥责,现在出门还备受指点;连汝阳王都因为素来尊崇国师,竟然狠下手处置自己的孙女,把裕昌给带到了三才观一起清修。
她看着那张故作无辜的脸就心里不痛快,这次就是特意来当着文帝他们的面来质问凌不疑,挑剔程南枝的!
南枝深知先发制人的重要性,当下没等汝阳王妃入座,就先给了个下马威。
南枝瞧见汝阳王妃想坐到给越妃准备的座位上,就知道汝阳王妃是对越妃不常出席这些宴席的作风心知肚明,准备堂而皇之地占了越妃的席位。
南枝在宫中生活许久,和宫人们也都熟识,只一个眼神,守在旁边的宫人就心领神会,手脚麻利地搬了个座位上去,放在了正席靠后的偏位上。
汝阳王妃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宫人,端着架子道:
“这不是还空着一个坐席吗,把这个撤下去吧。”
宣后早就看到了南枝和那个宫人的眉眼官司,当即温婉一笑道:
“不必如此麻烦,说不得一会儿越妃妹妹还是要来的,叔母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,省了一会儿的挪腾功夫。”
汝阳王妃一噎,什么时候这宣后说话也这般绵里藏针了?难道她的位置就只能是靠在后面的偏座?
南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宣后,知道宣后这是在帮她先打压一下汝阳王妃的气焰,省的一会儿汝阳王妃得寸进尺。
“皇后说的不错。”
没等汝阳王妃再发作,从外间就进来了一个素衣明艳的妇人,正是一向不喜欢出席这些宴会的越妃,她微微抬着头,冷漠又隐含挑剔的目光从汝阳王妃的身上划过:
“叔母还是坐在自己应该坐的地方吧,少盯着些别人的座位。”
汝阳王妃和越妃对视了片刻,终究还是败退在越妃毫不退让的目光中,起身憋屈地给越妃让了座,退坐到一旁的偏座上。
汝阳王妃向来惹不起越妃那张嘴,缓了口气接着看向对面的南枝,张口便是质问教训:
“程氏,你既然已经和凌家定亲,怎么不知道去拜见君姑吗?有没有规矩教养了?”
闻言,凌不疑狠狠地蹙起了眉,刚想开口反驳回去,一旁的宣后便开口说话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