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尊眯了眯眼睛,思索了片刻,终于认出这是负责他们几界之间联系的信使陶紫炁,他顿了顿,意味不明地说道:
“你和他什么关系?你可知道天规戒律禁止动情?你和他如今可都犯了这一条天规!”
不说场上呆滞的陶紫炁了,南枝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既为陶紫炁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又为帝尊阿兄定下的这破天规。
南枝清了清嗓子,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之后,才慢慢说道:
“这桓钦,也是当年玄夜安插进九霄云天的奸细,没成想被养大了胃口出了岔子,要我说,玄夜也不是没有一点儿责任的。”
玄夜望着南枝的眼神变得幽怨,转头看着桓钦又不耐烦地轻哼了一声。
而帝尊听南枝如此说,又有些担心南枝又拿出之前说过的什么她和玄夜夫妻连枝,玄夜的错误她也要承担的鬼话来,连忙赶在南枝前面说道:
“罢了,念在桓钦等人所谋之事未遂,便从轻吧。着削去神籍,打下夜忘川,洗去所有记忆,世世代代做凡人去吧。”
说完,天兵天将上来,立马带着陶紫炁和桓钦几人往了无桥那边执刑去了。
众人又看着眼前唯独剩下的萤灯,萤灯抓住机会跪着向帝尊求道:
“帝尊,看在您送我去应渊帝君那,为他在案前照明千年的份上,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,就请您宽恕我这一次吧!”
帝尊一听,这才认出这是他曾经送给应渊的灵灯化形。他此时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应渊,没想到他送去的人竟然犯了如此大错。
可是南枝那边一听萤灯又提起那什么给应渊案前照明的事情,顿时心头火起,她冷下脸来,厉声说道:
“你这从根子上就坏了的灵灯!先不说你是因为想要谋害我才和他们达成合作的事情,就单说你给应渊照明千年的苦劳,这照明一事不是你个灵灯应该做的吗?还日夜不熄,说起来我就有气,怎么,你们合伙压榨我儿子熬夜批阅事务还有理了不成?”
闻言,帝尊万分尴尬地侧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心虚浮上心头,眼神都不敢和南枝对焦。
南枝扫了一眼帝尊的作态,冷笑一声道:
“依我看,既然你这么念着案前给应渊照明的事情,那不如就打散你的灵元,让你重回长明灯盏的模样,做个日日夜夜照亮忘川河畔的路灯好了!”
萤灯心中一窒,灭顶的恐惧和不甘扑面而来,这简直比让她轮回去做凡人还要痛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