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夜张了张嘴,一时之间却只能死死地抓住南枝的手,想不出还有什么自证清白的言辞,毕竟那桓钦从根底里就是他安排过去的奸细,实在是难以说清楚。
南枝看着玄夜红着眼睛,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,登时又有些心软,她叹了口气道:
“好吧,就算今日这件事情过去了,那你为什么又要在九霄云天中安插眼线呢?”
玄夜察觉到南枝的心软,颇有心计地蹙起眉头,眼圈微红,做出一副更加可怜的样子解释道:
“冤枉啊,那桓钦是天魔大战之前安插的,自从你那么决绝地离我而去,我就没再做过了!”
玄夜的眼睛无辜又漂亮,他若是有心装起可怜来,只要轻轻眨一眨,就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了,仿佛对面质疑他的南枝才是真正的恶人一般。
南枝虽然心软,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她才不相信玄夜会这么老实,这个男人她算是看透了,只要人不死,野心就一直在,早就已经融入骨血了,只要见着一丁点火星子就容易重燃起来。
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,当即掰着手指好整以暇地历数起来:
“嗯,那我还是冤枉你了?衍虚天宫的渠原、柳济;中天殿的卢运、雷行;哦,对了,还有天膳房的人……你还要我一一都说出来吗?真当我混进九霄云天就是为了玩啊?我要不是提前调查一下,怎么知道你就算是待在昆仑界里,也不耽误手可以伸得这么长呢?”
玄夜的脸色随着南枝的话一点点变得煞白,他眨了眨眼睛,只能拿出自己惯常让南枝心软的表情,讷讷地解释道:
“我这都是为了应渊,他被你留给了九霄云天,我又怎么能放心呢?我总得找几个人看着我们的儿子才能放心吧?”
南枝冷哼一声,接着用一副怀疑的表情看着玄夜,“你接着编。”
玄夜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,他知道南枝通透无比,他的所思所想绝对瞒不过她,当下便直接承认了他的打算和野心:
“是,你应该也知道,我只要耐心等着,帝尊之位迟早是要传到我们的儿子应渊手上,我做什么要做哪些有的没的,白费功夫!”
南枝看着玄夜的眼睛,那双微红的凤眸里此刻跃动着让人迷醉的野心光芒,他自信且猖狂,不面对她的时候,看向所有人的眼神里有都带着一点轻蔑的笑意。
这样的人怎么不会让她觉得危险呢?可这确实就是玄夜,也是吸引着她的玄夜。
他有他的坚持和想法,她全都知道。
南枝长长地叹了口气,瞧着玄夜越发心焦的表情,终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