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长善见状,有些畏缩地小声问道:“怎么,我们都到了船上了,还没能安全吗?”
杨邵紧紧地皱着眉,没有什么心情回答。
船夫在船头上摇着船橹,看着杨邵两人在警惕地望着江对岸的树林。于是,他状似无意地弯下腰去,手脚极快地掀开船板上的遮挡,又用船橹捅开了事先草草堵上的缺口。
霎时间,船舱的破口处极快地涌进来了汹汹的水流,江水带着汹涌的水压让船都跟着摇晃起来,似乎要马上把这艘小船给吞没下去。
杨邵惊愕之下松开了控制着凤俏的手,却没想到那船夫是个掩藏极好的武功高手,立时就将凤俏抢了过去,还带着人一起率先跳进了水里。
船夫带着凤俏跃进水里,又速度极快地将凤俏身后的绳结解开,原本想要带着她一起往岸边游去,却不曾想到她的游术和他不相上下。
眼见着这些变故陡然发生,南辰王军一行人只来得及连忙往岸边赶去。这时,周生辰不紧不慢地说道:
“凤俏之前为了学会游水,曾经在江边住过一个月。她如今的游术,足以安然无恙地回到岸边来。”
此话倒是不错,那船夫和凤俏游得极快,在南枝他们赶到岸边的时候,他们也恰好游回来。两人浑身湿漉漉地上岸,带着一身春寒料峭的冷意。
宏晓誉把身后几个将士解下来的披风给两人披上,凤俏才哆嗦着缓过气来。她跺着脚给船夫行了一个谢礼,又转身去看还在江里的杨邵和刘长善。
只见杨邵还是会点水性的,可那刘长善却是半点不会的,甚至还手脚并用地紧紧地缠在杨邵的身上,直让杨邵也施展不开,差点把人一起给拖下水去。
南枝眼看着到了这时候,杨邵还不愿意放弃刘长善这个祸害,不由地暗叹了一声这人的报恩之心可真是堪比以身相许的白娘子。
她眯了眯眼睛,在身后的士兵手上取了一把弓箭,行云流水地搭上箭之后,拉着弓弦微微用力,再撒手时,那白羽箭就飞一样地朝水中扑通的两人而去,正正好射中了刘长善的后背,带出一大片洇红的水面。
凤俏抱着胳膊裹紧了披风,赞叹道:
“谢云还真是没有胡夸一通,南枝你这箭术可真是厉害!”
而那船夫啧啧两声,心中暗暗想道,这女人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果决狠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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