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嫩芽婆娑,万物复苏,连树枝上的麻雀都开始不安分地骚动了起来。
一直看了手中的传信三遍,南枝都没能想到自己能如此一语成谶,亦或者是中州皇宫里风水竟然如此养人,竟把那堆人都养成了弱智脑残不成?
萧宴瞧着南枝如此呆愣的样子,心中只觉得好笑。
他一大早得了中州皇宫探子来的传信,便立马赶来了太原王府寻南枝。信上说,戚太后那边突然发难,先是策反了周生辰之前留在皇宫保卫皇帝的禁军统领秦严,接着又用谢崇发妻高氏的余孽身份,给谢崇安上了个霍乱君心的罪名,把人给关到了牢里。
说实话,刚看完信的时候,他也觉得不可思议。在太原大军在中州一旁虎视眈眈,说不定下一刻就要动手的情况下,中州皇宫里的那些人竟然不说先把南辰王军给调到中州来防备他们,竟然还要搞个内讧,就不怕真把周生辰给逼得造反吗?
到时候周生辰和他家主公这么一联合,那可真就是神仙难救喽。
南枝满脸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也不想让萧宴觉得北陈的皇室太过昏庸无用,绞尽脑汁地找补道:
“大概咳咳,戚太后打的是攘外必先安内的主意,想先消除他们内部动乱的可能性,然后再放开手来对付我们;不过话说回来,在她的眼里,我们太原军竟就比不得周生辰有威胁吗?总感觉有些被轻视了的错觉……”
萧宴抿了抿嘴,明智地没有反驳南枝的话。
确实,周生辰把谢崇和秦严留在皇帝身边,又都肩负重任,让戚太后那等有疑心病的人日日看着,想不多心都难。
不过,若是中州自己对周生辰动了手,那也不必他们太原军大费周折了不是?他只是担心,主公突然妇人之仁,下不了手非要帮忙。
想罢,萧宴揣着手,也不给意见,只是问道:
“那主公,您打算怎么处理?”
南枝看着萧宴好整以暇的神色,便知道这人又在试探她。
南枝垂眸思索了片刻,手指在桌案上敲打出有节奏的响声:
“给宫中的探子传信,让他们无论如何都保住谢崇的一条命,只要谢崇在,戚太后和小皇帝两人,与周生辰的隔阂就一直在。”
而且,她也不想让军师死在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里……
“再者——”南枝缓了缓,似是做了什么决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