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婧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絮叨,手里拿着的锅铲一下比一下狠地落在锅里,只觉得不耐烦到了极点。
她听着严嬷嬷竟然还意犹未尽地想要接着训斥,本就不多的耐心瞬间告罄,抬手就把锅铲扔到了锅里:
“你再给我说一次!”
其他人或许看到上官婧锋利的眼神时便早已退缩,但这严嬷嬷却自恃身后站着川夫人和嫡长主,未来宫中的嬷嬷都得听她的号令,甚至一些少主的女眷都得看她的脸色。
是以,严嬷嬷冷笑一声,接着训道:
“上官郡主,你在丹川可以欺压男子,招赘纳婿,但这不是你的家乡,谁也不是你的亲娘,没人惯着你!”
上官婧不善言辞,只会动手,听了这话之后,气得就像要和这个口出狂言的嬷嬷动手。
突然间响起的一道清冷女声,却阻止了她的动作:
“谁也不是上官郡主的亲娘?呵,瞧嬷嬷您这话说的,好像您还看不起上官郡主的母亲似的,怎么,您竟然比丹川主的母亲,丹川的先川主,还要厉害不成?”
随着话音,南枝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,走到了上官婧的身侧。
严嬷嬷被气地一个倒仰,偏又不能承认刚刚说话的意思,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的否认道:
“南枝郡主,你休要危言耸听,巧言令色,曲解老奴的意思!不要以为你把菜做好就行了,新川本就是男子主事,你们要是不在内务学堂把这规矩学明白了的话,都不配给人为奴为婢!”
南枝听着话,又瞧着快要指到她眼前来的枯槁手指,眼中的神色陡然变深。
只是,还未等她反击,一个小蹦豆一样的身影突然窜到了她的眼前。
宋舞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裙衫,个子不高却偏要挡在南枝的前面,掐着腰据理力争道:
“严嬷嬷,你这话可就过分了吧,说话也太难听了,我嫂嫂可是金川的郡主!六少主的正室夫人!您虽然是川夫人身边的老人,但也不能这么侮辱少主夫人吧!”
这话就像是打开了一个话匣子,其他的少主夫人也跟着附和“
“没错,严嬷嬷,你说话太过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