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行人进了正堂,嫡长主转头就给了赵芳茹一个耳光,把猝不及防的赵芳茹给打愣了。
赵芳茹捂着脸颊,怔愣道:“你打我?”
嫡长主满脸狰狞地看着赵芳茹道:
“我打你怎么了?我是你的夫君,就算是你的天!若不是因为你自己没有才艺,不会跳舞,我今日在宫宴上又怎么会如此丢脸?犯下如此大错,我还打不得你吗?”
赵芳茹眼眶微红,却依然据理力争道:
“这明明是你设计陷害南枝郡主不成,反倒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,与我又有何干系?你就只会窝里横吗,在殿中时怎不见你如此做派?迁怒完郝葭还不算,现在还要迁怒我,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了?”
嫡长主神色阴鸷地看着赵芳茹,停在半空的手蠢蠢欲动,马上就要再落下。只是,他想到赵芳茹背后牵连的黛川矿产之后,最终又放了下来。
他无比冷漠地看了赵芳茹一眼,转身离开,只留下了一句警告:
“你好自为之吧!”
赵芳茹仰起头来眨了眨眼睛,把差点流出来的泪又止了回去,连忙抬手挥退了身侧想上来搀扶她的侍女:
“你先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侍女担心地看了赵芳茹一眼,主子如今的状态让她想起之前地嫡长主要停妻再娶的时候,主子也是如此悲伤无措。她屏住呼吸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依言退了下去。
等人都走了之后,赵芳茹踉跄了几步坐在正堂高位上,长长久久地望着这空荡冰冷的大堂。
不知不觉间,她已经来了新川六年了。
她之前有多么骄傲,现在就有多么狼狈。丈夫无爱,膝下无子,无依无靠,真不知往后要如何过活,继续互相折磨下去吗?
……
……
郝葭在长廊上一边看着月亮出神,一边端端正正地跪着,发现到了亥时就立马起身,拂了拂裙摆上的灰尘,风轻云淡地往回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