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南枝抬眸认真地看着赵芳茹,语气温柔又坚定:
“既然尹嵩能想出这样偏门的方法来绝你的子嗣,就算你躲过茶水也是无用的,还有熏香,饭食,衣料,沐浴等等,方法数不胜数。你一时不查被这茶水给害了,不是你的过错,而是那个男人的错。”
赵芳茹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言,重复道:“我几乎失去了自我一样地爱他,也是那个男人的错吗?”
“当然是。”南枝直截了当地应道,语气轻柔到可以瞬间安抚人的暴躁情绪,鞭辟入里地分析着尹嵩的为人:
“他假装深情和爱慕来面对你,甚至利用各种方法打压你,都是为了让你屈服于他,然后毫不客气地攫取你的利用价值,也就是你背后的家族势力。上次他说要用你家的矿,平了新川欠金川的款项,不正说明了他的狼子野心么?他在你的身上最想得到的东西,就是你家的矿产。为此,他忌惮你家的势力,所以绝了你拥有嫡子的权利。”
说完,南枝最后又总结了一句:
“尹嵩此人,狠绝自私,为了权势不择手段,同床共枕这么多年,你该比我们都清楚才是。”
赵芳茹苦笑了几声,眼角飞快地划下一滴泪:
“是啊,我早该清楚了,却自欺欺人地认为,他不会用那种手段来对待我,何其可笑。”
南枝抬手掸了掸袖子,拿起那杯费了心思的茶,缓缓地倒进了一遍的盆栽中,微挑眉梢,意味深长道:
“不如,以彼之道还治彼身,这样狠毒心肠的男人,不直接舍了去,难道还留着过年吗?”
“没错。”郝葭眼神一厉,握在赵芳茹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,声音悠扬,一字一句道:
“他既然这么喜欢这茶水,我们就用它日日煲汤,送给他喝,祝他能早日,诞下新川的长孙。”
赵芳茹闻言,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了郝葭一眼,她总以为郝葭是个小白兔,需要她护佑着,没想到却是个心狠果断的,关键的时候比她看得清楚多了。
赵芳茹有些犹豫地看着郝葭道:“他还未曾对你动手,你对他,没有半分情意了吗?”
郝葭失笑,一双柔和的眼睛含着讽刺的水光:
“我怎会对他有情意?他算计着把我当做幌子,进了府又视我为晦气的东西,无宠更无爱,时不时碰到了还要被罚跪。我承认我之前算计着想要嫁给尹嵩,但也只是看重他的权势地位,希望能让我的家人好过一些。不过现在嘛,他早就没了那层亮眼的身份,像个被扒去了光鲜亮丽皮囊的蛀虫一样,令人作呕!”
说完,郝葭又低头专注地看着赵芳茹,眼中流动着脉脉柔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