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扯了船身上装饰用的红绸下来,把这壮汉捆了个结实,等着过会儿当做人证,她倒是要看看这人为何要冒奇险,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行刺!这背后的人,怕不是脑子有病吧!
想着这船上埋伏的人定然还有不少,南枝把这捆好的壮汉随手往角落里一扔,壮汉脑袋砸到地板上像个皮球一样摔得弹跳起来几下,晕得更死了。
南枝循着踪迹,提着一把几乎到她胸口的大刀,气势汹汹地赶到了甲板上。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,可见目标并不是他们盛家人,而是这个身份成疑的白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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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板上的桌椅打翻了一地,客人们四散而逃,白烨护着盛长柏艰难地躲闪着,就算是有些身手,可带着一个拖油瓶,又面对着几个大汉,实在是难以招架。
盛长柏举着一个空酒壶站在角落里,看到南枝安然无恙地到了甲板上之后,很是松了一口气。
南枝看几个黑衣人集中精神围攻白烨一路走到了栏杆处,便提刀趁其不备来到了他们身后,迅速出腿一脚一个小朋友,把他们挨个像是下饺子一样踹到了船下的湖水里。
白烨泄气地撑在栏杆上,颇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。他张头探脑地看着湖水里挣扎的五六个黑衣人,还有气急地拿着长杆往死里敲黑衣人的船家,终于放下了心。
远处,几个小船迅速地往这边划来,眼瞧着上面的官船标识,白烨便卸了浑身的力气,一屁股就坐到了甲板上。
他气喘吁吁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小不点,很是有些不可置信:
“你这小弟弟,竟然有这么一手功夫?称得上个中好手了啊!你们盛家不是书香门第吗,怎的你二哥哥就不似你这般厉害?”
盛长柏心有余悸,走到近前来的时候依旧没有扔了那只酒壶,直到瞧见船下在湖中挣扎的几个黑衣人之后,才憋着一肚子气把酒壶抬手丢到了一个黑衣人的头上,砸地人晕乎乎地沉了下去。
盛长柏心中紧张,却依然不耽误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:
“南枝和我不一样,他天生力气就大些,家中请了个武师傅,他也跟着日夜练,身手自然是好的。”
白烨啧啧两声,扭头稀奇地瞧着南枝,觉得这人可真是习武的天才,若是生在他们顾家,怕是早就被他那个偏心眼的爹捧到了天上去。
几人说话间,官船已经到了游舫旁,几个官兵也赶上来问话,恰巧认出了南枝和盛长柏这扬州通判之子的身份,更是对这刺杀一事重视了起来。
湖中的几个黑衣人被捉拿,连带着船舱里还晕着的大汉也没放过,都被带上了铁链子,扯着抓回了官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