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来势汹汹的朝臣们又一拥而散,重新复活的“老皇帝”被听说消息之后赶来的太医请到了后殿,接受无比仔细的诊断。
太医们看着“老皇帝”简直双眼放光,那眼中旺盛的求知欲,把小镜弄得浑身一个激灵,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流氓围住的良家妇女一般。
不过片刻,殿中就只剩下了南枝和肖铎两个人。
南枝抬手指了指肖铎腰间扎的白布,看他低头取下来的时候,忽而浅笑道:
“还要多谢肖掌印方才愿意相信我,不然,仅凭我一人是绝难唤醒父皇的。”
肖铎把那匝白布在手中握紧,听着这话,他心中倒是想要回一句,无论她说了多么离奇的话,他总是愿意相信的。
可是,名面上,他只能恭敬有余,亲近不足地道:
“公主说笑了,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。”
南枝眼神微动,这人,之前总是本座本座的,如今又总把奴才挂在嘴边。
说本座的时候,他的眼神睥睨四方,拽得二五八万,活脱脱是个中二少年;说奴才的时候,尾音又轻又柔,十分撩拨人,但是那一成不变的冰块脸,又和那撩拨的语气南辕北辙。
反正不管怎样,这人就是不肯好好称呼自己。
南枝越战越勇,总想在这张冰块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变化。
南枝突然向前一步,两人之间原本循规蹈矩的站姿,变成了极为亲密暧昧的距离。她看着肖铎微微颤抖的眼睫,意有所指地说道:
“其实,我从出生起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好像总能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心绪,痛他所痛,喜他所喜……后来我发现,这种感觉,尤其是在靠近肖掌印的时候,会变得更加明显。不知道,肖掌印,有没有同样的感觉?”
肖铎倏然睁大了眼睛,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想他求证的南枝。
原来,她也有这样的感觉!这联系,不只是他单方面的牵扯!
肖铎心中瞬间乱成了一团乱麻,一会儿觉得自己之前受的伤,遭的罪,竟然也反馈给了公主一份;一会儿又觉得,自己现在不应该如此慌乱,这样的心绪也会被传给公主,这就等同于在不打自招……
他果然,还是更适合离她远一些的吧,也省的连累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