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铎见不得这人已经成了阶下囚,却还端着一副谁都奈何不了他的样子。
肖铎上前一步,状似不经意似的将那滚落在地上的香炉一脚踢到了南苑王的脚下,看着对方咳得撕心裂肺之后,才不紧不慢地说道:
“南苑王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,若不是为了兴师问罪,谁会耐烦来看你一眼?”
“兴师问罪?”南苑王连连后退了几步,避无可避地抵在墙边上,离那香炉远远的之后才道:
“这私造兵器一罪,你们不是都已经清楚了吗?难不成,还嫌我的罪行不够多,非要再加上一桩?”
肖铎一双寒意凛然的眼睛看着南苑王,从怀里掏出一条断掉的丝绦,声音低沉道:
“六年前的六月初七,王爷在京中如意巷,曾取了一位少年的性命,你可还记得?这条丝绦,就是你当初不慎留下的吧……”
南苑王闻言,觉得这话不像是故意要在他的身上栽什么罪名,倒像是来求证的。他忽而想起那日肖铎看着他时,那充满恨意的眼神,不由地猜测这位少年,也许就与肖铎对他莫须有的恨意有关。
南苑王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,只看到肖铎的手中放着一条橙黄色的丝绦,上面还系着一小枚白色的玉环。半晌之后,他肯定地说道:
“肖掌印,这可不是本王的私物。这丝绦上分明有陈年的香渍,一看就是系于香囊之上,本王自幼一碰香料就会全身起疹子,这绝无可能是本王之物!”
南枝在一侧点了点头,感叹道:
“如此说来,一向接触不了香料的你,却为了陷害我和肖掌印,特意从外面弄来了这迷情香炉,果然是牺牲颇大啊。”
此话一落,肖铎直接抬手抽出等活,一剑将香炉中的香料挑出,劈头盖脸地撒了南苑王一身。
不出半刻,那南苑王果真一边呼吸艰难,一边满身满脸都起满了红疹子。他挣扎着抓住肖铎的衣摆,吞吞吐吐道:
“快,快帮我叫大夫过来——”
可是肖铎却弯腰看着南苑王的狼狈样子,神色不定地说道:
“竟然是真的接触不了香料……可是六年前如意巷子中,那少年横死前后,除了你的车驾,再无其他人出入,你倒是说说看,和你见面的人是谁?”
这话显然是戳到了南苑王的要害,他一边激烈地咳嗽着,却仍然不肯松口说出那人的姓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