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萧凌尘立马拍桌子站起身来,一双饱含怒气的眼睛瞪视着敖玉:
“你竟然敢拿我的妹妹做赌?你们南诀是不是又想开战了?”
萧楚河沉默着,只袖中吞吐不停的无极棍暴露了他此时的怒意。
敖玉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道:
“我只是说个赌约,你们不敢赌也便罢了,这千金台不是号称是天下最大的赌坊吗?怎么,你们是不是赌不起?”
这赌约的彩头是敖玉忽然想到的,其一,若这孩子真的是文贵妃的女儿,那带回南诀就能成为桎梏文如墨的把柄,还能断绝朝野上下的流言;其二,就算这不是文贵妃的女儿,那他们把琅琊王的女儿带回了南诀,也能成为威胁琅琊王的利器,狠狠地打了北离王朝的脸。
其三嘛,退一万步讲,如果这萧楚河和萧凌尘不答应,也能挫挫他们的锐气啊。
只是,在这双方对峙的情况下,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:
“我们的彩头已经摆在这里了,那你又能出什么彩头顶得上琅琊王的女儿呢?”
敖玉闻言看向说话的女娃娃,那女娃娃如今的眼神无比镇定,就好似不仅懂了他方才的话,还胜券在握一般,他嗤笑一声道:
“哦,你觉得你能值多少?”
萧凌尘不赞同地打断了敖玉的话,“宝宝,别和这烂透了心肝的变态说话,他动不动就要抢别人家的孩子,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。听话,不然,你晚上会做噩梦的。”
敖玉咬牙切齿地看了萧凌尘一眼,深觉这人果真是长了一张利嘴。
南枝无奈地眨巴了一下眼睛,抬手捂住自家兄长忍不住放大招的嘴,忽而道:
“我怎么也能抵得过一座城池吧,就要南诀那座漠河城。”
漠河城,是南诀与北离和西境交接处的一座城池,是三国相对的重要关隘,虽说很是荒凉,却因为被南诀大将文如墨镇守,变得牢不可破。
而若是把漠河城抵了出去,文如墨就守无可守,届时只能退守至漠河城东边的洛城,那可是个无比繁华的商贸之城。
闻言,敖玉深深地看了南枝一眼,一方面觉得这女娃娃应该只是浑说的,可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地怀疑起背后的琅琊王来,莫不是琅琊王在背后教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