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一边顺着司空长风的话看向阁顶,一边把装着银子的荷包揣得更严实了点。开玩笑,她不想给,还能有人从她手里抢过去不成?
登天阁顶上,自从雷云鹤走了之后,天气转晴,微风习习。
毫无觉察的雷无桀正沉浸在大计得逞的喜悦中,转头却听到了让他浑身一抖的声音:
“来都来了,还想躲我?”
随着声音落下,雷无桀感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天生血脉压制,顿时条件反射地双腿一软,转身抱着立在他身后的人大叫着求饶:
“我错了,姐——别动手,别动手,仔细你手疼啊,姐——”
伴着一声又一声的哀嚎,阁顶上剑气肆意,简直闻者落泪,见着伤心。
可这场面也没能维持多久,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劈下,竟生生地将登天阁劈成了两半,虽被一条红绫勉强捆缚在一起,但依然是摇摇欲坠。
见状,原本优哉游哉看戏的司空长风,一时失手拽下了好几根花白的胡须,顾不得疼痛就喊了出来,声音比之方才的雷无桀还要凄厉几分:
“我的登天阁——李寒衣——你简直是个混蛋——”
南枝啧啧两声,压抑住心中的幸灾乐祸,诚恳地提出了建议:
“司空世叔,别伤心,这修复登天阁的钱财可以从李寒衣的吃穿用度里扣,实在不行还能写信去望城山要债啊。我觉得,赵玉真会很乐意帮李寒衣出这笔钱的……”
司空长风顺着南枝的话一想,顿时转怒为喜,甚至还觉得这是个能大赚一笔的买卖:
“没错,嗯——小南枝,还是你机敏啊。”
南枝挑眉,和司空长风对视一眼,两人不约而同笑得格外奸诈。
不远处观望战局的李凡松和飞轩愣了愣,这两人,是不是看不见他们俩望城山赵玉真座下的弟子还杵在这里呢?
李凡松咽了咽口水,这精致壮阔的登天阁,得花费多少银钱才能修复啊——
思及此,他拉着飞轩,两人连忙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人群,恨不得扛起毛驴来跑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