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虽然打得狠,事后却也给萧瑟用了上好的灵药,没出两日,萧瑟一身伤就好了个七八成。
可这身体上的伤好了,心里的伤害却仍然刻骨铭心。
萧瑟这几天蔫蔫的,直到南枝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叩响了他的房门。
萧瑟立马心有余悸地抱住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:
“你又来做什么?我,我才刚好,你不至于如此禽兽吧?”
听得禽兽一词,南枝嗤笑一声,她从来认为既然要做禽兽,那就要做得彻底,禽兽不如才是上上之道。她照样笑得满脸温柔:
“怎么,你还没准备好?”
萧瑟忙不迭地摇头:“没准备好!”
南枝又道:“你不愿意?”
萧瑟摇得像个拨浪鼓:“不愿意!”
哪家正常人愿意挨打啊?!
被三番四次拒绝的南枝生气了,嘴角的笑意一收,不耐烦道:
“你不是很想恢复武功的吗?磨蹭什么,快点给我出来!”
萧瑟一抖,又仔细看了看南枝的身周,确信没有看到那根熟悉的凶器军棍,这才跟着南枝走出了屋,却见南枝飞身坐在了酒肆的屋檐上,还招手让他一起坐过去。
月光下,那女人显得温柔如水,好像前几日的暴行都是一场荒谬的幻觉。
萧瑟心中斗争了半晌,口口声声警告自己不要受到娇气包的蒙蔽,身体却很诚实地踩着踏云步落在了屋檐上。
两人面对面坐着,萧瑟只能看到南枝皎洁莹白的脸颊,通身笼在月光下好似要融于这片轻纱薄雾里。
南枝察觉到萧瑟的失神,抬眸看向对面的人,却也被他眼中的炙热烫到了一瞬,心跳有片刻的失常,却又转瞬间恢复了原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