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涛显然对这样仗着官职胡作非为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,脸色冷肃道:“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?曹闯和徐江对你的指认可都明明白白的,甚至他们还有每次和你往来的记录,你根本无从否认!”
“说,是不是你一直在徐江背后,暗中帮衬?是不是你派了曹闯去杀徐江灭口?”
赵立冬原本慈眉善目的假象被剥夺,他在即将要登上京海市最高的位置时跌倒了谷底,头发都花白了一大半。他声音沧桑中又带一丝不管不顾的无赖:
“既然你都说了我无从否认,还问我这些做什么?我只有一句话,徐江和曹闯说的事情我一概不知,他们说的什么黄翠翠,我也不认识。”
林涛被赵立冬这软硬不吃滚刀肉一样的性格给气得不轻,“嘿,你这——”
“那我们就先不说这个了,谈谈其他的。”南枝抬手拦住了林涛,转而不紧不慢地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:
“十六年前,你从政法系统的一个小科长骤然升到正处级,此后更是飞黄腾达,官运亨通……不知道,你认不认识当年的刑警队长安然?又对他离奇死亡的悬案,了解多少?”
是了解多少,而不是了不了解。
赵立冬猛地抬头看向安南枝,在这一刻陡然间明白了什么,她就是当年安然的那个小女儿,让秦颂发现了安然死因有猫腻的人!甚至,她还在调查当年的事情,并且已经怀疑到了他的身上!
这般想着,赵立冬的神色变幻莫测,最终却只是浅浅笑了笑,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。
可下一刻,南枝就立马戳穿了他故作高深莫测的假面:
“瞧你刚才的神色,你对安然警官的死因内情不像是一无所知,可你依然能如此有恃无恐,说明你后面的人有更大的力量啊,你还在等着你的靠山来救你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南枝歪了歪头,手里的钢笔转得飞快:
“你都能在徐江败落之后,找曹闯去杀人灭口,他为什么不能弃车保帅?看来,你的手里有一件了不得的把柄啊。”
说完,南枝那手肘捅了捅林涛,要他一起跟着唱双簧:
“诶,徐江那边的供词说,他之所以要杀黄翠翠,就是因为一只消失无踪的录音笔,那这录音笔会在哪里呢?会不会就是赵书记有恃无恐的把柄呢?”
赵立冬听着南枝的话,脸色立马苍白下来,瞳孔也跟着颤抖。
林涛见状,连忙应道:“说的不错啊,看来我们得在赵书记的家里,还有其他什么私人地方,再好好搜罗搜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