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进屋之后,先是瞥了心虚的秦明一眼,从他的态度中也感觉到了一些猫腻。她做的那个梦绝对不简单,秦明好像已经有了一些推测,甚至因为过于危险艰难,还一度想把英明神武的她给排出计划。
于是,南枝端坐在沙发上,努力学着秦明往日高冷的样子道:
“哼,说说吧,坦白从宽。”
秦明在南枝的脸上,莫名看出了自己平日的影子,耳尖倏然攀上了一点红晕。
他心下惴惴地坐到了南枝对面,一板一眼地讲出了他的推测:
“我仔细想过了,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杀了罗钥。他和我的父亲是朋友关系,这么多年来一直教导我……除非,他和我之间有什么不可逾越的仇恨。而能让我如此仇恨的,恐怕也就只有和我父亲当年坠楼有关的事情。”
秦明的父亲,当年坠楼?
南枝恍然间眨了眨眼睛,她不知怎么也想起了父亲的死亡悬案。她第一次把秦明的秦,和当年给她父亲尸检的秦颂科长联系在一起。因为秦明和当初秦颂那话痨儿子,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象之处。
以致于当初,她甚至都没有去做查证,就直接否定了两人有关系的想法。
直到这一刻,她才好像明白了她和秦明之间命运的联系。
南枝最后试探地问道:“你父亲是?”
“秦颂。”秦明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一轻,这个让他绝望的秘密,他很久都没有倾泻过了:
“十六年前,他被京海市各大媒体写成了一个渎职之后,畏罪自杀的法医。”
南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明,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天灵盖,脑中变得一片混沌:
“你是……当年的那个小孩子。”
当年那个没心没肺地笑着,像是个太阳一样的孩子,嘴里吵吵闹闹,一刻不肯休息的小话痨。如今,变成了一个总是板着脸的毒舌闷骚,秦明。
这其中的变故和心酸,怕是方才的寥寥几语根本倾诉不完。
“我们十六年前,其实是见过的。”南枝望着秦明深刻的眉眼,似乎想要从中找到当年的影子,又想体会他这些年来的变化痕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