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你直接用嘴皮子把天帝给干倒了?”
南枝啧啧一声,打量着少典有琴的目光里充满了敬佩。
她带着沉渊和东丘众人赶到天界的时候,却发现少典有琴已经成功把天帝给气病了,她也去瞧过了,那叫一个嘴歪眼斜,半身不遂啊——
怪不得都说神仙也怕脑后风呢,这不就是中风了吗?
一连让两个父亲都以中风的病状倒台,少典有琴可真是秀啊!
少典有琴却被南枝看得不太自在,他承认他是当众质问了天帝尸位素餐、碌碌无为的过错,但是那些话的杀伤力,哪里比得过东丘一族复生,归墟消失的大消息啊。
再加上天兵通传南枝带着兽界和沉渊界的士兵杀上了天界,天帝可不就这么气血攻心,一下子就倒了吗?
少典有琴叹了口气,他啊,也就是个背锅的。
他和他麾下的天兵还没动手呢,天帝就自己倒了……
他正感慨着这次逼宫一点都没有之前在人界时的痛快,东丘的一对夫妇就搀着形容狼狈的胡荽走了过来。
少典有琴想起这胡荽搅风搅雨的本事,有些警惕地挡在了南枝的身前,却见胡荽带着满身伤痕噗通就跪在了两人身前。
胡荽在天狱里受了不少的罪,天帝安排人对她严刑逼供,让她吐出东丘一族的秘法。她抵死不从,每日都要受刑,这才过了四天,便已经消瘦了不少。
胡荽羞愧万分地跪在那里,仰头望着南枝,声音嘶哑:“陛下,都是苏栀一时想偏了,竟然入了执念,一意孤行,还连累了您。只要您不怪罪东丘,不怪罪我的父母,我愿意以死谢罪!”
说着,她抬手聚起了仅存的灵力,就要往自己的天灵盖上拍。
下一刻,一道青绿的灵力从少典有琴身后绕过来,阻止了胡荽的动作。
“你的本名,是苏栀?这么说,你之前的本体也不是胡荽?”
这声音如同天籁,瞬间挽回了胡荽必死的心。
胡荽见南枝还愿意与她如此和善地说话,感动之余更加愧疚:“是,苏栀是我的本命,当年,我仅存的一点魂魄附在了一株胡荽之上,这才转变了本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