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新月闻言，心中一乐，戏谑地开口调侃：“不是什么，不是小麒麟，还是——不是南枝的弟弟？”
张起灵眼神透出淡淡的笃定，“不是弟弟。”
南枝被张起灵的诚实给狠狠哽住了，她知道张起灵该是不太会说谎的，但她已经架好了戏台子，他也不必如此诚实地拆台吧？
尹新月却像是吃了一块甜得腻人的糖，捂着腮帮不再说话。她一边往门外走，还一边转头冲南枝暗示一般地眨了眨眼睛——
姐妹，你们的关系被我看透了哦。
等房门又关上之后，南枝才控诉地看向张起灵。
张起灵察觉到南枝不善的目光，十分自觉地把手底下的那堆东西推到了南枝面前，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。
南枝垂头看过去，只见茶几上铺了一块素白的帕子，帕子上有满满的一堆坚果，其中核桃居多。
南枝蓦地泄了气，她抬手捏起半核桃塞进张起灵的嘴里：“你才是应该补脑的那个！”
张起灵嚼了嚼，又突然浅浅皱起了眉，像是被核桃的苦味给涩住了。
南枝被张起灵的表情都逗笑了，“好啦，等着给你专门做一些琥珀核桃，裹上晶晶亮的糖浆和香喷喷的芝麻，好不好？”
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南枝的脸上，眼见她的笑意在嘴角上扬，唇角浅浅的梨涡里，好像盈润着一股迎面扑来的甜蜜。
不知道是因为琥珀核桃的诱惑，还是因为面前这蜜甜的笑容，他突然觉得嘴里的核桃好像没那么涩苦了，甚至还泛起一股甜津津的滋味来。
张起灵先是轻轻地点点头，应下南枝的话，才恍惚地想着：
原来，核桃吃到最后，是会慢慢回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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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月饭店的人脉广，很快就查到了那被称作佛爷的“逃票犯”正是长沙的九门提督张启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