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小瓜幸灾乐祸地一笑:“张启山当年算计师爹去四姑娘山下墓,可惜他给的情报是错的,即便九门损失惨重,也没能达成那位大人的夙愿。那位大人迁怒下来,直接将升入中央的张启山弹压回了长沙。还好我当初听您的话,安顿好南家之后就往长沙去寻师爹,不然师爹怕是要被张启山连累。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,九门虽然还在,但是势单力薄,和背地里的势力勾心斗角、互相算计,已经大不如前了。”
南枝却没有听到最想知道的消息,她继续追问着:“那新月,尹新月和新月饭店怎么样了?”
闻言,南小瓜这才想起南枝和张启山夫人尹新月的关系,他声音略沉,缓缓道:
“新月姑姑,早些年为了张启山奔波不少,对身体有损,去的时候才不过四十岁。张启山那时候到处求药,还曾来过南家,我虽然厌恶张启山,却碍着新月姑姑的情分,将您留下的一株鹿活草给了出去,可惜也没能让新月姑姑痊愈。”
“张启山,在新月姑姑去后两年,也跟着一起去了。”
南枝怔怔地看着南小瓜,新月她不过四十岁就去了,那不就是在她进入西王母宫后没几年吗?
张启山的野心,终究是连累了新月。
南小顾见南枝似是难过,连忙又说道:
“不过,新月饭店还好好的,只是新月姑姑没有留下一儿半女,如今新月饭店在一个旁系小姑娘尹南风的名下。大师父,你放心吧!我们南家还没和新月饭店断了联系,时常会有合作呢。”
南枝看着南小瓜布满风霜的脸,到底是整理好了情绪。
她早该知道时间的残酷之处,能留下一两个依然如初的至亲之人已是不易,又怎么能指望所有的人都趟过时光这条河来与她相见呢?
南枝又摸了摸南小瓜花白的头发,一丝生机之力没入他的体内,即便不能让他延寿,可却能一直身体康健。她冲南小瓜展颜一笑,关切地问:
“别只说他们,你呢,你怎么样?”
南小瓜听南枝问起他,瞬间就精神起来了,他把攒了许多年的告状小本子从口袋里取出来,满脸义愤填膺:
“我是很好啊,从被大师父您捡到就一直顺风顺水的,可就是一件事情让我始终不如意啊!大师父,你从哪里找的这个师爹啊?这简直是个行走的麻烦篓子啊!我对我儿子都没有这么用心过!”
南枝听得满脸疑惑,去又觉得好像有些头绪。
南小瓜继续说:“师爹他有个大病啊,每十年就要失忆一回,这六十年里,他失忆了整整六回啊!六回!每一回我都得从头给他讲那过去的故事,每一回他都要去各个古墓里找什么答案和线索,等他好不容易想起您的时候,那更完犊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