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王胖子一口蛇酒下肚,正觉有些晕晕乎乎,他盯着黑眼镜和解雨臣半晌,疑惑道:
“你俩这搭配也是绝了,一个一身黑,一个一身白也就算了,怎么还都戴着个严严实实的头巾啊?把自己裹得和偷地雷的似的……准备在西王母宫里,演黑白双煞还是黑白无常啊?”
听了王胖子这毫不留情的讥讽,黑眼镜和解雨臣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丝窘迫之意。
见状,吴邪不免着急追问:“到底怎么了?”
解雨臣见吴邪抓着不放,也只能语焉不详地解释起来:
“也是这黑瞎子的运气不好,连累地我们一路倒霉,先是掉进沙漠下面的石油管道,后又进了西王母宫的假墓……不仅遇到了瘴气、机关、毒蛇、火油爆炸,还遇到了这个可恶的、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毒药!”
一边说着,解雨臣扯下脑袋上包裹的白色头巾,露出一颗光溜溜的脑袋来。
“花爷,你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啊,起码这毒药的机关,不是我触发的啊!而且,我也是受害者啊!”
黑眼镜也紧随其后,把黑色头巾下遮掩的光头一起暴露出来。
天上的月光正明亮,两个光溜溜的脑袋露在空气里,像是刚剥了壳的水煮蛋,又像是明晃晃的电灯泡。
围观众人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,同时爆发出一阵狂笑来。
“噗。”
张起灵的笑声短促又悄然,引得南枝心虚地抬头去看。
南枝发现张起灵的嘴角也噙着一抹浅笑,眼中还盈盈地倒映着水光,显得整个人都温柔起来。
其实这个毒药吧,南枝无法否认,确实和她有那么一点关系——
六十年前,自从她引开暗中势力,进入西王母宫之后,汪家人就像是闻到了血腥气的豺狗一般,一直在周围打转,试图找到潜进西王母宫的入口。
不止南枝不愿意,西王母同样也不希望有外人来破坏她修建的宫殿陵寝,于是两人一拍即合,开始给西王母宫中的各处墓室增加机关。
考虑到有人能凭借身手趟过暗器,又或者随身带着针对剧毒的血清解药,南枝又提供给西王母另外一种别致的“毒药”。随着科技的发展,西王母研制的毒药渐渐有了解药,有些甚至能立竿见影,但是出自她药园子的这种药材,却防不胜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