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,不由转头和澹台烬对视了一眼,发现他正探究地看着自己,眼神之专注,直把人看地背后发凉。
她快速地扫了一眼被吃掉了大半的饭菜,也没了抢回来的念头,摆摆手带着云岚回自己的院子:“算了,你继续吃你的饭吧,这小身板,是该好好补补。”
来的时候像风,走的时候却又像龙卷风,做了那么多的大事,却又轻描淡写地离开。
澹台烬瞧着那一主一仆的背影,抬手捂着微微发烫的心口,依旧摸不着头脑:“她今日为何如此奇怪,竟然还帮了我?”
莹心把方才碰倒的椅子扶起来,恭顺地回答:“长公主殿下该是开窍了,您是长公主的驸马,她自然是要护着您的。”
“护着我?”
澹台烬若有所思地看向莹心:“可她打了萧凉,马上就要倒霉了。也许,等盛帝唤她过去,就会赏她三尺白绫或一杯毒酒。我没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,也就没了和我一起作为笑料,偶尔还能分我些膳食的人,确实应该感到伤心。”
莹心瞧着澹台烬面无表情地说着如此恐怖的话,心中冰寒一片。殿下果然是没有感情的怪物,再怎么说,长公主都是他的妻子,甚至刚刚还帮了他——
可殿下,却没有半分伤心担忧之意。
澹台烬瞧着垂头不语的莹心,又继续问道:“不过,她方才为什么要摸我?”
甚至摸完之后,他立刻就舒服了,再没有心脏灼烧的痛感。
莹心看着真诚发问的澹台烬,忽觉有些难以启齿:“大概是长公主喜欢您,对于喜欢的人,总是想要触碰的。”
但长公主也太莽了,大白天就动手。
澹台烬轻皱眉头,心底突然有些波动。他看向隔壁院子,却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些欢声笑语,这个萧南枝的傻病是不是还没好全?她知不知道萧凉去找盛帝的话,她会面临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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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帝一见萧凉的惨状,当即就震怒地召身边总管把冷宫中的萧南枝给找来。安分了这么些年,难道突然开始原形毕露了?
陛下急召,自然没有人敢怠慢,收拾妥帖的南枝很快就被带来了这座宏伟威严的兴庆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