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凉干巴巴地笑着，警惕地把手缩回去。父皇对萧南枝的态度正是让人迷惑的时候，他就算被萧南枝打个半死，恐怕父皇也不会为他出头：
“我那个，今天开学，提前出来迎接姑父。”
南枝轻轻一挑眉，暗道没意思，她本来还想找个由头把人再揍一顿呢。她重重地拍拍萧凉的肩膀，带着好像要把他肩骨捏碎的架势：“很好，等下学的时候，姑姑我再来视察。”
萧凉苦兮兮地点点头，连忙带着一群小跟班，逃也似的跑进了上书房。
门口没了堵门的人，澹台烬也照常往上书房走，可就在他和南枝擦肩而过的时候，突然听见一句意味深长的嘱咐：
“没事多欺负欺负他，对我们有好处。”
好处？
澹台烬似懂非懂地看向南枝，却只看到对方冲他俏皮地眨眨眼。
……
……
说起欺负人，澹台烬虽然没做过，但毕竟一直作为被施加的一方，也算是有些心得。他侧头看向学堂另一边的萧凉——
在一堂课结束，下一堂课的讲师还没来之前，萧凉又拿出了他那做工精细的食盒，里面盛着五花八门的点心、肉脯甚至还有冬季里难得的新鲜水果。
萧凉的胃口极好，总是随身带着许多吃食，这也是他会长成这副体型的原因。
“五殿下——”
澹台烬突然扬声唤了萧凉一句，声音宏亮，吐字清晰，把学堂众人都给惊呆了。这景国质子怕不是疯了？萧凉没欺负他，他还上赶着找欺负？
萧凉也是这么想的，他狠狠地把食盒扣上，气势汹汹地就走到了澹台烬面前：“方才是因为萧南枝那疯子在外面，我才放你一马，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啊！我教训不了她，教训你还是轻而易举的！”
澹台烬抿着嘴角一笑，显得格外无辜又脆弱，他勾勾手指让萧凉侧耳附过来，轻轻说了几句话。
萧凉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，甚至还哆嗦着后退了几步，把身后的桌案给碰翻了：“你，你是说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