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萧凛看到叶冰裳安然无恙,终是松了口气,只是这动作——
冰裳怎么紧紧地抱着他姑姑萧南枝不松手呢?
萧凛张张嘴,试探地唤了一句:“冰裳,你无事吧?”
闻声,叶冰裳身影一僵,头也没抬:“谢谢六殿下,我并没有大碍。”
萧凛见叶冰裳都不愿抬头看他一眼,心中空落落的。如果他能来得在早些,不图冰裳像对姑姑一般待他亲密,只求能原谅他在宫宴上的过失便好。
可是如今,一切也只是妄想。
萧凛深吸一口气,重新恢复了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,朝着南枝抬手作揖:“姑姑安好,不知姑姑如何来了这梦妖的老巢,竟比我们来得都快?”
南枝眼睛一转,当着叶冰裳和澹台烬两个真正受害者的面,来了一次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说来也是倒霉,我和你姑父早早入寝,竟被这梦妖给一同抓了来。”
闻声,澹台烬脸一红,蒸腾起散不去的热意,一……一共入寝?
萧凛了然地点点头,却又突然注意到了地面上深刻的剑痕,其中萦绕的剑意让人心惊:“这是?”
南枝毫不亏心,仗着对面的南沐只能为她背黑锅,张口就道:“说来,还多亏了国师给我的剑符,要不然,我们还得被困在梦中。”
南沐心中无奈,面上却极为自然地应了下来:“前几日,贫道与长公主碰巧遇见,瞧着她印堂发黑,便给了一道防身的剑符。”
庞宜之憨憨地比了个大拇指:“原来国师也对占卜一道有所研究,我们改日一起切磋切磋啊!”
但不知为何,萧凛总觉得这事情可疑得很,他若有所思地皱起眉:“国师使的不是弯刀吗?”
听了萧凛的质疑,南枝和南沐还未来得及说什么,方才还埋在南枝怀里的叶冰裳突然抬头看向萧凛,眼神冷漠又不耐:
“冰裳也正是被长公主手中的剑符所救,殿下认为,冰裳也是在说谎吗?”
萧凛从没见过叶冰裳如此冷漠的样子,不免磕绊地解释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——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叶冰裳扬起头,纤长的脖颈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优美矜持:“六殿下,这里还有许多刚刚获救的百姓,有功夫询问究竟是谁救了我们,倒不如先把这些受害者送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