谛冕费劲地扯着嘴角嗤笑一声,气若游丝:“我今日这般田地,全都是拜你所赐!”
“不不不,我可不是那抢功的人!”南枝义正严词地摆摆手:“这都是你自己一步步的选择,才致使你落到如今的地步。你当年错估了魔神的实力,所以被封印在荒渊之下受尽折磨,如今也是低估了我和澹台烬,所以才阴谋败露,遭到万人唾弃。”
南枝一边说着,一边抬手风轻云淡地给了谛冕一掌,彻底震碎他所有的生机:“不过,你既然说是拜我所赐,那我就好人做到底,送你一程。”
谛冕眼中的光彩渐渐消弭,耳边却无比清晰地听到那女人惋惜的声音:
“其实你说的也不错,澹台烬确实是魔胎,也曾身怀邪骨。不过那块邪骨可比你这枣子一般大的邪骨厉害多了,你注定成不了当年毁天灭地的魔神。所以,安息吧小炮灰。”
谛冕目眦欲裂,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在转眼间便灰飞烟灭了。
南枝瞧瞧地上不太美观的土坑,又抬手施法把坑填平,这才觉得舒心了不少。被野心驱使着做了这许多坏事,也不知道谛冕临死的时候会不会挂念自己那被连累的女儿?
不过想来也不会,毕竟当年,谛冕可是连孩子娘都照打不误的渣男。
南枝耸耸肩膀准备打道回府,抬头环顾四周却突然有些僵硬。
嘶,这小山谷是哪里冒出来的?东南西北……哪边是东来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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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照山逍遥宗。
好好的降魔杵被镶嵌出一个胖地瓜的凹陷,连诛魔大阵的山头都变得无比狼藉。
兆悠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,有种老年痴呆的预兆。他喊了藏林几个弟子去收拾归整,转头想向澹台烬索要那壶柳家酒肆的桂花酿来压压惊,却发现这小子竟然早没了踪影,只剩下妖神那团毛茸茸的灵兽。
兆悠在山头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影,只能抬手把灵兽抱走,一边走一边哀怨:“这小子,贼精贼精的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”
小镜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不仅如此,还喜怒无常!昨天还把他当做心肝宝贝一样捧着,今天就撒手不管,把他一个只会卖萌的熊猫扔在了山崖上——
简直是翻脸不认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