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，叶冰裳也持剑立在了南枝身侧，甚至还意味深长地转头看了澹台烬一眼：
“是吗？那这脏东西长得挺眼熟啊。”
澹台烬心头一哽，要不是时候不对，他简直想把叶冰裳狼狈逃窜的画面当众播放出来，看谁更社死。
对面的天道倒是浑不在意，他修长苍白的手指擦过自己的脸，声音悠远：“眼熟……这张脸已经存在了千万年，魔神和澹台烬也不过都是他的仿照品。”
存在了千万年的脸？那不成历史文物了？
南枝趁着澹台烬怔愣，连忙把他的手一把推开。她和天道隔空对视半晌，目光灼灼，都从对方的眼底捕捉道了一抹强烈的杀意。
看来，今日注定是你死我活了。
南枝不在意地眨眨眼，转头问起今日的事由：“你为什么要蛊惑澹台烬替我去应劫？”
“这不过是我给你们夫妻两个的考验罢了。”
天道伫立在半空中，慵懒地摆摆手，沉静如落日的眼中透露出汹涌的恶意：“我叫澹台烬去同悲道中应劫，不过是想看看你身为女娲后人，是选择上天入地找寻一人，还是耗尽所有护佑苍生。”
南枝嗤笑一声，心中却有些后怕地握住澹台烬的手，若是她再来迟一点……
“看我选择困难症……这有什么好看的？”
天道摇摇头，高深莫测道：“你不懂，我是想看看这世上的爱，究竟能情真意切到什么地步。”
至此，两人像是约好了一样，开始了一场关乎爱情的研讨会。
“爱一人和爱天下，这本就不是一个相悖的选择，所爱之人亦属于天下苍生。”
“对你们神明来说，是这样没错。可对于澹台烬这个魔胎，却从爱一人的过程中学会了爱苍生，宁愿自己去殉同悲道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。”
“只有学会爱一人，才能真正懂得如何爱苍生，这本就是循序渐进的过程。”
“你的教育，功不可没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