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什么？”
东华背脊僵硬地定在原地，缓缓转头看向素锦。合着此事，他当场发作就是做贼心虚，不计较又成了默认？
活了这几十万年，他还是头一次有了跳进若水都洗不干净的冤屈。
南枝敏锐地察觉到东华心中奔腾不休的懵愣和怒意，就像一座马上就要爆发的老火山，转瞬就要吞没弱小无辜的她们。
她又瞧了瞧不远处呆愣的仙侍们，连忙薅着人跑了：
“帝君，我接了学堂的试炼任务，这几日下凡去除妖，就暂且不回太晨宫了哈。”
说完，知鹤和南枝就架着素锦一起跑出了太晨宫，生怕再晚点，就会见识到义兄封存多年的苍何剑。
太晨宫外，结伴走到此处的司命和连宋，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逃命三人组给略了过去，擦过耳旁的风都格外迅疾。
这是屁股着火了？
连宋敲敲扇子：“真是青春啊，这太晨宫果真是越来越有朝气了。”
司命也附和两句：“可不是嘛？之前太晨宫死气沉……哦，应该是太过沉稳。如今倒是格外年轻起来了。”
他们两个相谈甚欢地踏进太晨宫，并未察觉到来往仙侍看他们的奇异目光。直到一身紫衣的帝君出现在院中，冲天而起的肃杀之意，仿佛让连宋看到了当年未曾收敛杀气的东华。
连宋迟疑地后退半步：“东华，你这是？”
司命联想到方才跑出去的三位公主，像是明白了什么：“难道是南枝公主她们，惹您生气了？”
闻声，东华的目光缓慢又沉重地落在司命的脸上，想起方才小厨房里她们几个的猜测。
说他整日宅在太晨宫，只与连宋、司命关系莫逆？
“呵。”东华甩甩袖子，表情冷漠：
“本君退位后在太晨宫养老，你们两个却都是有正经仙位的，不去好好干活，反倒每日往本君这太晨宫里跑……怎么，天界的俸禄这么好拿，任由你们擅离职守、尸位素餐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