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？”
天君皱紧了眉头，更显得天威深重：“是谁让你有了这样离经叛道的可怕想法？是东华帝君……给了你这样的底气？”
听天君认为是东华帝君教唆她如此行事，南枝差点笑出声来。
这大概也是天君惯会的阴谋论，东华帝君禅让了天君的位置，如今又想操控下一届天君之位了不成？
“祖父，您便将这次谈话看作我们祖孙两个之间的交心。”
南枝轻轻叹气，一字一句砸在如今只有他们二人的议事殿上：
“从天资、修为、谋略、心性，乃至于四海八荒的威势和影响力上，祖父以为，孙女比之夜华如何？”
天君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天族君主，即便是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，也不过是多些温情的臣子，如今被南枝轻轻唤了一句祖父，他心口竟有浅浅的震动。
也许是因为天孙夜华陨落，他心中悲戚；也许是因为南枝修炼无情道，突然情真意切的模样格外让他心软；又或者是因为，正如南枝所说，她的能力比夜华强了不知多少。
一时间，天君眉间更添几分忧虑：
“既然要交心谈话，我也不妨告诉你，你确实比夜华好上太多。你天资非凡，出生便有天地异象，修行上更超战神墨渊，足以称得上我天族未来的希望。除此之外，你谋略非凡，思虑周全，修炼无情道更兼心性坚韧，不会被外物撼动心神。”
“但是，只有一点，就可以让你前面所有的优点都变成缺点，你明白吗？”
南枝点点头，风轻云淡：“我知道，因为我是女子。”
“因为女子须得嫁夫生子，须得相夫教子，须得敬爱辅佐夫君，须得专心管理内政，须得端正大方不能怨怼，须得像个花瓶，摆在后宫日夜生辉……”
“女子，不需要作为独立的个体出现，她们只需要跟在夫君和孩子身后，默默地发挥自己的辅佐价值。”
天君眉头稍松：“你既知道，那为什么还会有那等大逆不道的想法？”
“因为这根本就不公平！”
南枝斩钉截铁地反驳道：“这座议事殿是男子的议事殿，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，也都是男子的大事。难道女子就不能护佑天下苍生吗？岂不知洪荒时还有魔神少绾和光神祖媞？岂不知当年天族和翼族大战，正是瑶光上神带领素锦族为我天族杀出一条血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