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万事就怕一个按理说。
南枝抱着小雁回，清凌凌的眼睛眨了眨：
“可是我捡小雁回的时候，发现那黑河下面有不少黑气呢。甚至前日里，那黑气还来了我们广寒门，趁着我练功的时候往我识海里钻。”
东华呼吸一滞，抬手轻点在南枝的额间，急声道：“放松心神。”
南枝任由东华的进入她的识海，反正不该看的都被小镜藏起来了。
东华在南枝宽广的识海里扫荡了一圈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，只见到些呼呼啦啦抱团的光尘星点。速度虽快，但想要重新凝结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
他皱着眉抽离出来，迟疑地问：“那日黑气进入你的识海后，你不会是拿剑劈了吧？”
眼见小祖宗无所谓地点头，东华满脸复杂地叹了口气。
还真是个修无情道的好苗子，无情道讲究无情无我，素来无我最难做到。这小祖宗可好，在识海里出剑，竟是不管不顾，先做到了无我的境界。
不够也还好那一剑够果断，才能将黑气驱赶出识海，只是苦了那些碎裂的记忆，瞧着应该是关于落川那尾小灵龙的记忆——
难道这就是她和灵龙的情劫所在？
东华若有所思，不知为何，竟隐隐露出些促狭的笑意：“没事，做得不错。”
做得不错？就这？
南枝不明所以，她原以为老茄子知道黑气的事情后，会愁眉苦脸地悲叹麻烦众多，万万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笑。
还笑得如此奸诈阴险，让她直想打掉他的大牙。
……
……
虽说一鼓作气，再而衰，三而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