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华的人形也保不住，瞬间退化成黑龙魂，片刻也不敢停留，卷起素素就消失在了原地。
南枝从指缝里目睹了夜华的惨状，都不忍心再追下去了。
真可谓是生不如死啊，有这样一位笨手笨脚还总拖后退的替身小娇妻，夜华的后半生有福了，早亡都是一种解脱。
身后，白晓生咽咽口水，心有余悸地干笑一声：
“这么看来，你师父果真是对我手下留情了。”
雁回冷哼一声，突然抬腿狠狠踩了白晓生一脚，“再不老实，那就是你的下场！”
看白晓生连声讨饶，雁回这才满意，蹦跳着准备上前找师父，却见师父突然侧头看向一旁的杨树，霜雪剑再次出鞘，直奔那树后而去。
“谁在那？”
杨树被剑气轰倒，应声露出一个白衣男子。
南枝瞧见这白衣男子，霜雪剑猛地顿住，停在那男子近前便不再动弹，就连剑气都消弭得一干二净。
那个间或出现在她的记忆里，只有模糊影子的少年，好像终于有了眉眼。
清湛明快的眼睛，宜喜宜嗔，高兴的时候圆滚滚的十分稚气，生气的时候又斜飞半敛，有些冷肃。
总而言之，就是龙里龙气的。
此时此刻，他像是受了惊吓，眼睛瞪得圆圆的，不知为何有些惊慌。
霜雪剑在不受控制地震动，嗡嗡的剑气把南枝唤回了神。
南枝下意识走进几步，就连浑身的无情冷意都迅速消退，声音放轻：
“我们，是不是认识？”
怎么会不认识？年年岁岁的相伴，知情的或不知情的，都在岁月中沉淀出悠悠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