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隐秘的房间里，虽然烛光昏暗，却不耽误天曜把面前的影妖打量个清楚。
一身墨竹的儒衫，白净的脸上，弯着眉眼笑得格外讨好，身上还隐约传来墨水的气味，像是才接触过笔墨书本。
不知为何，天曜没来由地警惕起来：
“你说要找我商议南枝的事情，你和她是什么关系？”
白晓生心中暗道，啧啧啧，都叫人家南枝了，肯定是旧相识没跑了！只是不知怎的，李南枝却将这灵龙忘得一干二清了。
注意到天曜落在他袖子上的目光，白晓生把方才打下的话本草稿又往袖子里塞了塞，生怕还没写完就被本尊给发现了。
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，今晚我们才在镜湖旁见过面啊！你啊，只顾盯着南枝真人看，没看到我也在场吧？”
白晓生清清嗓子，一本正经道：“小生正式介绍一下，我，白晓生，是南枝真人如今的除妖合伙人。”
天曜看着挤眉弄眼套近乎的白晓生，有些不知所措地后退一步：
“除妖合伙人？可，今日之前，我从未在她身边见过你。”
白晓生瞧见天曜生涩的社恐反应有些惊奇，这模样，倒是像极了涉世未深的小小少年。怪不得都说灵龙有一颗最剔透的赤诚之心，如今瞧着果真如此。
白晓生从善如流地转身坐到桌前，和不太适应的天曜主动隔开一段距离：
“今日之前？看来你经常盯着南枝真人的行踪呀。我恰好便是今日才与她们师徒两个结伴而行的，只是看出你和南枝真人似乎有些故事，这才赶紧来八卦八卦！”
天曜难以置信地皱起眉毛，“啊？”
白晓生这才发觉得意过头，竟把真心话说了出来。他立马端正了神色，把方才的话又重新润色了一遍：
“我是说，我既然和南枝真人是除妖合伙人，那她的事情，我自然义不容辞！你走之后，她就一直心不在焉。我猜着应该是忘了什么事情，受到刺激之后才想起了些。”
闻言，天曜有些惊喜，片刻又有些落寞：“她真的想起来了吗？”
期待太多，所以更怕希望落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