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先是点点头,又不紧不慢地站起身,从高台书案后走下来,亲自扶起素锦族长:
“素锦族长可陈列了整整五桩罪行,二位是说,这五桩罪行都是在胡言乱语喽?正好,之前调查翼族傀儡之事时,我顺带将玄女和离镜关押到了天狱。要不,把那两位当事人一起请过来仔细聊聊,看看当初在昆仑虚圣地,他们这对狗男女是如何在一起颠鸾倒凤,抛弃了女扮男装的白浅帝姬?”
圣地这两个字,和后面的颠鸾倒凤放在一起,无论怎么听,都充满了讽刺的意味。
墨渊狠狠地闭上了眼睛,想起他当初坐视玄女和离镜苟合,然后趁机彻夜安慰失恋的白浅。他自以为运筹帷幄,一切都在掌握之中,如今竟都成了被攻讦的证据。
若是真让南枝把那对男女叫到大殿上,致使离镜和白浅分开最大的理由,便瞒不住了。
当时,玄女就是用他和白浅之间的关系,一步步离间了白浅和离镜。
如今,白浅已经成了他弟弟夜华的未婚妻,两人还有了骨肉,怎们么能再爆出这样的丑事?不管是对白浅的名声,还是对昆仑虚和他们父神一脉的声誉,都是一场重大的打击。
等思虑之后,墨渊重新睁开眼睛,眼中却已经布满了红血丝:
“不,不必了。”
声音嘶哑又飘忽不定,引得白止满脸惊愕地看过去。
他此前并不知晓白浅和离镜之间的事情,一心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玄女那个不知羞耻的野狐狸搞出来的。可此时从墨渊的神态中,白止艰难地明白了一件事情。
此事,从一开头便是他的好女儿白浅惹出来的风流债!
甚至,他认为能管教白浅的好师父,还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,任由白浅和离镜有了勾连!
他也是男人,联想到后来墨渊和白浅的那些桃色绯闻,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?墨渊就是故意看着事态发展,想要坐收渔翁之利。只是没想到后来大战,连墨渊自己都搭了进去。
这下换成了白止撕心裂肺地咳嗽,他一把薅住墨渊的衣领子,一拳打在了墨渊的脸侧:
“你竟然敢——”
话说到一半,白止就不再说了。这样的事情,他们心知肚明便罢了,又如何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?
南枝看戏一样瞧着白止和墨渊这场反目为仇的戏码,反正这俩人的修为境界都从上神跌落到上仙了,也算是公平一战,谁也没占谁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