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南枝适时看向当事人,故作惊骇地问:
“竟有如此惊人的内情?狐帝白止……哦,亦或者是白景,你怎么看?”
假白止当然不会承认此事,更不会陷入毫无头绪的自证。他目光狠辣地看向长岚,一字一句:
“此事纯属污蔑,这九尾狐更是来历不明。若想给我定罪,不能仅靠他的一面之词,请问殿下可有切实的证据?”
南枝风轻云淡地拍拍手,让仙侍去请下一位人证:
“巧了不是,正好有一位青丘当年的老人,就在我天宫偏殿做客呢。”
假白止瞪大了眼睛,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影进入议事殿,颤颤巍巍地跪在殿中。
白高行是青丘旁支,也算是白止和白景的堂弟。当年李代桃僵后斩草除根的事情,正是白景联合他一起做下的。这么多年过去,他以为当年的事情早已沉寂,却不想被如今天族的储君给重新翻了出来,还用家中的儿孙威胁他。
白高行不敢去看假白止的表情,以五体投地的姿态跪拜在殿中:
“回南枝殿下,此人不是白止,而是白止的同胞弟弟白景。殿下可着人查看此人的后背,真正的白止身后有一狐爪伤痕,是早年狐族考核时,白止被白景偷袭留下的。因为九尾狐爪子锋利,白景动手时又用了全力,疤痕就此留下了。”
南枝应下,若有所思地看向假白止:“证据和证人都来了,狐帝可要自证清白?”
假白止,也就是白景,目不转睛地和南枝对视了半晌,突然惨笑一声:
“看来今日,殿下对付昆仑虚不过是顺带的,真正的目的是我青丘啊。既然证据确凿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我确实是白景。”
白景说出这个好多年都未曾提及的名字,怅惘的同时也跟着松了口气。压在他心中这么多年的秘密,终究还是被发现了。
大局已定,南枝也懒得再虚与委蛇,直接转身重新站在了高台之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面脸色惨白的白景,宣判了青丘的罪行:
“青丘白景,得位不正,教女不严,贻害无穷。在位期间,不仅在四海八荒危难之时置身事外,更是纵女无度,致使天族士兵死伤众多,其罪当诛!”
“青丘白浅,行事放荡,从无礼教。在大战之时勾结敌方主将,间接致使阵法图丢失,后又私自瞒下东皇钟封印一事。两两相加,亦该诛!”
“青丘五荒之地,万不可再落在此等行为不端之人手上。着收回青丘五荒之地,交由真正的白止后代打理。白景之后代,再不可出现在青丘五荒之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