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了十年,还没躲够?”
说着,南枝把少师剑直接塞进了李莲花的怀里:“物归原主了。”
李莲花手心一烫,以极为熟悉的姿势握住少师剑。可下一刻,他又慌乱地拒绝:“诶,我可没有两百两黄金啊。”
南枝终于觉察如今的李莲花,和十年前李相夷大不相同。像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剑,被时光打磨雕琢,把他所有的光彩都收敛了起来。
原本高岭之上的天才剑神,坠落凡尘,沾染了太多的人情世故,变成了市井中平平无奇的劳碌人,怨不得一直寻不到他。
他这十年,大抵是过得极苦。
南枝打量着他陌生又熟悉的眉眼,“既是故友重逢,那便白送给你。更何况,少师剑,只有在你的手中,才能叫少师剑。”
李莲花抿了抿干涩的唇,依言收好了剑:“天下人都说李相夷早就死了,我又戴着面具,你是怎么认出来的?”
“我还戴着面纱呢,你不是一样认出我了?”南枝摘下面纱,嘴角调侃的弧度更加清晰:“更何况,祸害遗千年,我可不信你会死。”
李莲花扪心自问,为什么会认出戴着面纱的她?
当然是因为总是梦见她,那双眼睛或含嗔、或含笑、或含情,或……都是杀意。碧茶之毒这引发幻觉的功效,倒是十分奇妙。
想得太多,又怕会在她面前露出端倪,李莲花当即左右看看,转移了话题:
“这偌大的许愿楼,是你的?”
说起这个,南枝倒是得意起来了,她招招手让李莲花随意四处看:
“当初你不愿意接受朝廷的招揽,这十年间又杳无音讯,那我就自己成立一个江湖势力喽。”
李莲花抬头看向这许愿楼内侧,中间挑空,每层穿插长廊,只最高一层被秘密封上。不管是从同一层,或者是其它楼层,都能很快察觉到整栋楼的异常动作。
怪不得,那些门外的小贼被轻而易举地抓住。
于是,已经被迫佛系了十年的李莲花无奈地问:“你都不累的吗?除了做皇帝,就是做楼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