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着,方多病还一边在李莲花的手腕上比划了两下。
李莲花受惊似的缩回手,眼神不由落在煎药的南枝身上。他……他晕过去的时候,做了那么多事?他还说不要死?她该不会以为他是在咒她吧?
下一刻,南枝盛好药端过来,李莲花又慌忙挪开视线。
南枝瞧见李莲花脸上似是升起了羞赧的红意,把药放到他面前:“是补充精血的药材,你这毒……这身体消耗太过,得补好了才能治。”
李莲花应了一声,紧张到手脚发麻,等端起药凑到嘴边时,那股迎面而来的苦味终于唤回了他的神智。他犹犹豫豫地拿眼去瞅南枝,语气也小心翼翼:
“要不,放凉了再喝?”
南枝斜眼过去:“要么现在一口闷,要么我去给你拿个勺,一口一口喝,你觉得哪个更好受?”
于是,不用多说,李莲花抬手将药全闷了下去,壮士断腕的表情没能坚持多久,就变成了龇牙咧嘴的痛苦。咦——这苦味,比梦里还夸张。
下巴贴上来一只微凉的手,紧接着,一块带着桂花香的糖被塞进了嘴里。
李莲花惊讶地睁眼,看着给他塞糖的南枝。
南枝抿抿唇:“先吃点桂花糖,改天看看,能不能做些莲花糖出来。”
这下子,李莲花不仅嘴里甜,心里也泛起了甜味。她说要做莲花糖……那岂不是专门送给他的?
这点甜味又变成燎原的火,瞬间复苏了他心中本该放弃的希望。
也许从那些梦,到拍卖会上的重逢,他早就该明白他心底放不下的妄念。其实,他还是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,与她一起活下去。
“你这几年……都在这楼里?”
骤然飘远的声音唤回了李莲花的神思,他望着站在窗前看花的南枝,嘴角勾起笑意:“是啊,我这几年四处体验生活,自己种花种菜、自己做针线,对了,我还学会了做菜。”
南枝哦了一声,手指拨弄了下花盆里茂盛的小野花:“原来是进修男德去了。”
男,男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