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磬见单孤刀脸色更差,劝了一句:“您不该出来的,运功中止,伤势怕是要加重了。”
单孤刀遥遥地望着角丽谯一行人离开的方向,眼中泄露出几分阴狠:
“鉴宝大会在即,她坐不住,这才要把我逼出来试探一番。我若是不出来,定会给了她可乘之机。”
……
……
万圣道山下,角丽谯坐在辇轿上,晃悠悠地瞧着自己新染的丹蔻。
雪公犹疑了一瞬,“圣女,我们声势浩大地来,如今就这么走了?”
角丽谯轻笑着瞥了他一眼,“这次过来,又不是真打算与他们撕破脸。毕竟,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,即便是能攻下许愿楼,也定会损失惨重。我不过是接着鉴宝大会的事情,逼身后之人现身一见。没想到啊没想到,倒是一个意外之喜,那人你没瞧着眼熟吗?”
“眼熟?”
雪公回想着方才那人的样貌,“确实有几分熟悉……他好像是十年前四顾门的旧人!”
角丽谯靠在辇轿的椅背上猖狂大笑:
“哈哈哈哈,他就是李相夷的师兄单孤刀啊,那个挑起了金鸳盟和四顾门大战的导火索!真是想不到,竟是他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……啧啧,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给李相夷下那么重的毒了,若是李相夷还活着,发现自己被心心念念的师兄算计到这个地步,那表情不知道有多精彩哈哈哈。这天下的英雄人物,还不是都被我们南胤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吗?”
雪公垂头应是,如今的南胤后人角丽谯和单孤刀俱是隐藏在幕后之人,一声令下无数人前仆后继,李相夷被算计至死,笛飞声创建的金鸳盟也被渗透。如今的江湖,已经是南胤人的天下了。
只是,他忽然想起了前几日的传闻:
“圣女,乔婉娩和肖紫衿大婚那日,有流言称,神医李莲花便是死而复生的李相夷。原本打算给云彼丘传信询问此事,但那云彼丘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。”
角丽谯也恍然,那个矫情的舔狗确实许久未曾联系她了。前些日子,她纡尊降贵地去探望,顺带问问一百八十八牢的事情,却发现那院子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,来来回回不少医师,说里面那书生命不久矣了。她那时还可惜,趁手的工具人就这么废了。
虽然云彼丘病得蹊跷,但是这碧茶之毒也不是吃素的,李相夷绝不可能还活着。
如斯安慰自己后,角丽谯又重整信心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