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城看向南枝,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沧桑脸:
“我们已经和b党达成了合作,他们也愿意配合,老崇是直接和a党上面那位对接的人,手里会有更多的证据。只要我们拿下陆秉坤,陆秉坤他们就会成为指认老崇的证据,而b党一定会把老崇控制住,紧接着就是他们自己人的内斗了。”
南枝满脸严肃地点点头,被杜城这张不修边幅的糙脸给难受到了,连忙转头去看自家清爽干净的沈先生。
沈先生正端着画板,用画笔簌簌地记录着什么。
认真工作的男人就是有魅力!胡子拉碴的糙汉子除外!
南枝捡起他身旁的几张画,第一张是从高尔夫球场到陆秉坤窝点的大体路线图,而其他几张就是老崇他们的素描像。
她乐滋滋地把东西拍到杜城那张不修边幅的脸上,炫耀老公的心态暴露无遗,“喏,好好看看。在地图上找找,应该能确定陆秉坤窝点的大体位置。我们进入园区的时候,听到了一阵铃声,间或有小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。我推测,八成是学校的课间铃声,那窝点应该和小学离得不远。”
杜城把贴在脸上的画揭下来,顾不上反击南枝就埋头去找地点。
“这是陆秉坤的那个手下阿才。”南枝探头去看沈翊现在画的人,只简单几笔,便已经通过特点认了出来,“他脖子上的那道疤有些年头了,看样子,当时伤口很深,下手的人也很利落。如果再往上几公分,一定会割破气管。”
沈翊画完最后一笔,收敛了所有笑意的声音,冰水一样透彻:
“像是一个轮回。他的昨日是潘生的今日,他一定也经历过那些虐待逼迫的过程,只是后来,他选择了浑浑噩噩地沉沦,成为伥鬼中的一员。”
这也是境外反诈困难的一个原因。
底层的人无法逃脱,等他们能逃离的时候,却又囿于各种原因,选择了同流合污。
叮铃铃。
一串手机铃音突兀地响起来,南枝朝周围人示意,又调整好态度,“陆先生啊……对,我手上确实有几个不错的男生……好,人已经在湎白了,明天就能给你送过去,到时候找人来接就行了。”
等挂断电话,南枝眨巴着眼睛看向萌呆的蒋峰,“好了,明天该你们出场喽!无线电装置,我已经偷偷塞给了我的小表哥潘生。等合适的时候,你可以取回来与我们交流。”
蒋峰咽咽口水,显然有些紧张。
但背后突然袭来一只黑手,往蒋峰背上一锤,“去吧,我相信你,一定能成为头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