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在场的都是六部重要官员,皆知秘阁之事。
陆观年镇定解释:“微臣领职秘阁,公主也便跟着在秘阁做事,如今正在牢城营中彻查辽国暗探一事。不过官家安心,公主运筹帷幄,机智灵敏,身边亦有护卫,必不会有性命之危。
当初祁川寨战后,天然居广济灾民,官家曾下令封天然居为皇商。这天然居的主事人,便是公主。”
赵祯眉眼舒展,“多亏爱卿救下公主,爱卿将公主养得极好。”
闻言,陆观年却露出一副羞惭模样:
“臣愧不敢当。公主天资聪颖,得皇家庇佑,这才如此出类拔萃。这些年,公主养在臣家中,实在受了委屈。公主已到说亲的年纪,可微臣人微言轻,竟连累公主被人瞧不起,让对家亲自找上门来告诫……”
这话还没说完,前头的王博已经满脸冷汗。
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”
赵祯怒不可遏,嚯地站起身来,在殿前来回踱步:“是哪家的贵公子,官至几级?竟敢瞧不起朕的女太……朕的公主?你讲出来,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生了双狗眼!”
王博听地心惊胆战,犹豫着要不要争取这个坦白从宽的机会。
这陆观年,心思歹毒至此!竟然在这个关头,当众添油加醋,不就是想要让官家对公主再多添几分怜爱吗……若是陆观年早早坦白那陆南枝的身份,事情又何至于此啊!
“禀官家,臣有关乎公主安危的要事禀告!”
猛不丁地,身后有道声音替王博解了围:“牢城营今日恐怕有变!昨日里突发暴雨,牢城营矿山坍塌,营头这才发现矿洞中藏匿了一众歹徒,微臣深怕牢城营中有犯人准备逃狱,早在今日清晨便调遣了不少禁军过去。可若是公主亦在其中,一旦那些牢犯有所动作……”
说话的正是统管禁军的韦卓然,他如此焦急,亦是因为牢城营中还有他的亲儿子。若是能趁着公主这道东风,一起安全脱离牢城营,那是最好。
赵祯心中焦灼,也顾不了什么辽国暗探和功劳,当即安排:
“张茂则,你带上殿前诸班直,和韦卓然走一趟,去将公主安然无恙地接回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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