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大内皇宫的马车转了一圈,停在了秘阁暗道外。
“诶,南枝啊,你今天才认祖归宗,怎么又回秘阁来了?莫不是舍不得我们?”
说话的人,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,似刚从什么地方挖了地道回来。这人正是三斋独孤在,除了四处挖密道,就喜欢装鬼吓唬人。
南枝的目光越过付青鱼,看向了漆黑一片的内舍,犹豫了几番还是问道:“付青鱼他,不在吗?”
听南枝问起付青鱼,独孤在挠了挠头:“他啊,从昨天就总不见人影了,大概——”
“诶,你那张嘴别胡乱说话啊!”
从后厨里走出个拿着鸡腿的丰腴女子,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独孤在,转头看向南枝时态度柔和下来:“放心,我给他留信,让他一回来就去找你。”
独孤在咂咂嘴:“祝无双,你又偷吃,这个月的伙食费就让你造完了!”
女子哼了一声,继续朝南枝挤眉弄眼,愣是弄出了些暧昧气息:“发生这么大的事,你头一个来找他,果真是心有灵犀啊……付青鱼在调查陈良弼偷梁换柱的事情时,也一直魂不守舍,肯定是也挂念你。”
是哪种挂念,还不一定呢。
南枝张了张嘴,终究没解释出来,只是勉强笑笑走出了三斋的院子。
天上的日头渐渐蒙上了薄纱,像只橙红色的柿子。光芒也逐渐柔和,静静地洒在湖面水波上,留下金灿灿的波影。
在南山院子的最后一天,似乎也是这般清闲悠哉的气氛。所有的杀机,都隐藏在看不见的暗流里。
“南枝?”
一个温柔的男声从身后不远处飘来,带着空气里逐渐沉寂的温度,把她从久远的回忆里唤醒。
南枝带着点恍惚的情绪转头,清蓝色秘阁校服的衣摆在风中掠过,身子挺拔如松柏,玉冠束发,芝兰玉树。她思绪逐渐清明开来:
“王宽?”
王宽应声上前两步,声音中隐含关切,“你怎么回了秘阁?哦,是这样,你的身世是三斋负责调查的,如今全秘阁都知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