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禽牧北恍然:“煞费苦心地来追杀您?”
宁令哥斜睨了他一眼:“什么追杀,是煞费苦心地来追求我!从牢城营那一夜,她就情深意切地夸我面善,要把我留在身边……这位宋国公主啊,是真的爱上我了!”
米禽牧北深感无言,忍不住提醒:“殿下,您别忘了,那位公主身边还有一个王宽,听闻他是宋国那位王相公家的嫡子,也算是门当户对。而且,方才在殿中,他们俩相处的气氛,一看就不简单啊!”
宁令哥端着酒杯摇摇头:“不,你不懂。女人啊,就是喜欢借机让男人吃醋。她啊,是故意做给我看的。”
米禽牧北四处搜刮证据:“那,那她既然爱慕您,还让您跪下给她道歉?这,这说不过去吧?”
宁令哥歪嘴一笑:“哼,这定是她们宋国皇室对待驸马的御夫之术,想提前给我个下马威罢了。爱之深责之切……她怎么不让你给她跪一个呢?”
米禽牧北咽咽口水,不是,他凭什么跪?他又没当面得罪那公主!
而野利皇后皱紧了眉头,头疼到看不了这傻大儿一眼。也不知道他在宋国那牢城营里瞎学了什么东西,回大夏之后就时常抽风。
现在瞧着,怕是已经无药可救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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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兰山神宫。
“阿嚏——”
南枝正在着笔书写送去北辽的信件,却突然一个喷嚏,毁了好好的一张信。
王宽绕过屏风,给南枝披了件裘衣,顺带塞了个手炉:“山上入夜风寒,屋里的炭炉已经生起来了。手冷吗?不如你口述,我来写。”
南枝怔怔地看着王宽,不知不觉间,乖乖地让开了位置,披着柔软的裘衣窝在椅子里,手中还捧着一个烫呼呼的手炉。
她眨眨眼睛,看王宽重新抽出一张信纸,姿态卓然地誊抄起那份被毁掉的信。烛光映照下,更显得君子如玉。
哦嚯,好像有点子贤惠哦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