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青鱼依从祝无双的要求写信,落笔前总觉得无话可说,可等笔墨一落,他的话又止不住地繁琐起来。
等絮絮叨叨一通,落笔变成厚厚一沓信纸,他才惊觉有这么多话积攒在心里想对那人说。
可惜,到底是不合时宜了。
付青鱼望着这沓信,恍惚眨眨眼,把这沓信丢去了旁边火盆。
火舌凶猛地攀上信纸,白纸黑字变成一副焦黑,像是扑火的飞蛾一般化作灰烬。
怦怦,怦怦,怦怦。
不自觉,他竟跟着一起疼痛不舍,等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把尚未烧尽的信纸抢了出来。
丢不掉,烧不了,就只能放到最深处藏起来。
书房悬挂的青松图后有一处暗格,里面放着联系他发兵西夏的信,不熟悉的字迹写着熟悉的口吻。
如今,又多了一沓被烧掉了一半的信纸。
再转身,付青鱼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字,便当做应付祝无双的回信——
浅予深深,长乐未央。
……
……
【暗格里,微弱的光亮也被掩去,那封没能寄出去的信,缠绕着墨香和火灼的气味。】
南枝吾爱,见信如面。
我在北辽有了处比南山院子还要宽敞的府邸,府邸中也种着艳丽茂密的桃花。风一吹,花瓣落得满院子都是。
偶尔风大,还会飘去隔壁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