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宫门前山一片缟素,一队敲锣打鼓的队伍穿越前山,来到了禁地前的祭坛。
前面吹唢呐的侍卫带队,他鼓足了内力,在雪长老的要求下,把唢呐吹得震天响,整座旧尘山古都回荡着高亢嘹亮的唢呐声。
唢呐和锣鼓队伍后,缀着一只鲜艳的红轿子。轿子摇啊摇,从里面传出些铃铛碰撞的清脆响声,掺在唢呐锣鼓声里微弱又野趣。
宫紫商心惊胆战地跟在队伍后面,时不时向前张望,脖子一伸一缩又一伸一缩,怎么瞧着怎么古怪,好像哪家的鸵鸟成精。
但她也顾不得这古怪的动作,满心都是祭坛上的那几本画册,期盼过会儿别被长老和执刃、宫主们发现了,最好径直错过去,别上祭坛,直接往禁地里的女帝坟茔去!要不然,她这脸皮可保不住了——
父亲瘫在床上正是暴躁,要是知晓她才上任商宫宫主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,怕是要做主把他打成过年时候祭祀用的猪头!
宫子羽亦步亦趋地走在大哥宫唤羽身后,抬眼就被宫紫商这古怪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:
“紫商姐姐,你在看什么?”
宫紫商心头咯噔一声,脖子一僵,差点抽筋。她转头,干巴巴一笑:“哈哈哈,我昨夜睡觉抻到了脖子,活动活动。”
看宫子羽还是一脸迷惑,宫紫商直接变了脸,抬手在宫子羽扎着红花的头发上一阵揉搓:“好好当你的婚礼花童,乱看什么!花是这么拿的吗?花多么娇弱,你怎么能和拿刀似的……要双手拿,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!”
宫子羽憋着嘴,不情不愿地把花捧在怀里,再抬头,就见宫紫商端着花瓣篮子,花仙子似的一把一把撒着,花瓣随着风飘出去好远好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