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榆木长得又高又壮,穿戴着厚毛披风,更显得人高马大,落在宫远徵身边,能罩住他一整个。
小榆木还是个冰心的,生下来就落下病根,格外畏寒,初冬的季节,就要把自己围成一只笨重的狗熊。
宫远徵抖抖自己单薄的衣袍,深觉自己在穿衣一事上领先小榆木一大截。
恍然未觉自己已经被宫远徵叫做了小榆木,宫子羽带着宫门外医馆大夫受伤的消息回来,着急忙慌的脚步却因为宫远徵而渐渐放慢。
无他,实在是因为眼前的宫远徵实在古怪——
穿得如此单薄,却站在宫门的风口。手里还提着一只挣扎不休的母鸡,那双不屈的眼睛发着光,和宫远徵一起死死地盯着他看。
宫子羽一时捉摸不透宫远徵的用意,难道那日他伙同紫商姐姐一起偷拿了徵宫养的向日葵,拿回去做毛嗑的事情被发现了?这是想要……杀母鸡,来儆他这只猴?
宫子羽心虚地看向金繁,金繁见死不救,直接别过了头去。
无奈,宫子羽只能自己发问:“远徵弟弟,你这鸡?”
宫远徵回过神,故作潇洒地松开拎鸡脖的手,“看着像你,所以不忍送去后厨,便留下来试药。”
试药好像比送去后厨还要凄惨吧?远徵弟弟果真是在生气!
宫子羽嘿嘿一笑,决定装傻到底:“这鸡哪里像我了?远徵弟弟真会说笑。”
宫远徵轻巧地扬了眉,把宫南枝的话拿来活学活用:“整天咯咯咯咯,只会叫哥哥,找哥哥。难道不像你?”
“你!”
宫子羽震惊,听着金繁在旁边的嘲笑声,更觉得宫远徵的嘴毒功力又上了一层楼。他磕绊了半天反驳道:“你这么说,岂不是和你自己也很像?你不是也整日咯咯咯咯地去找尚角哥哥?”
宫远徵无所谓地耸耸肩,只要伤害的不是他一个人,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宫子羽眼看那小傲娇损完人就要走,赶忙把手搭在了小傲娇的肩上,把人往怀里一带:“别急着走啊,和哥哥我走一趟呗?宫门外那家医馆的大夫身受重伤,昏过去之前告诉我一个消息,说这些新娘里混进去一个无锋刺客。”
宫远徵挣开宫子羽的胳膊:“要选新娘的人是你们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