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再次睁开眼,他望着蹲在面前的宫南枝,控制不住地傻笑。
宫南枝戳戳他的脸颊,“你这是怎么了?看起来怪怪的。”
他脑袋混沌,说话几乎没有什么逻辑:“怪什么?怪好看,是不是?”
宫南枝无言半晌,正待说话,他却又抢先道:“宫南枝,你不会一直这样吧?你什么时候才能从鬼魂变成人啊?你要是一直这样,我不会要守一辈子活寡吧?”
宫南枝嗤笑一声,双手捧着他的脸,活活挤成一个皱巴巴的包子:“哇,你还真想赖上我啊。那先叫声姐姐听听,说不定我马上就能醒了。”
他脑袋混沌,根本分辨不出什么真假,只知道顺着话,一声一声叫着:“姐姐,姐姐,姐姐……”
身边的医师看不见宫南枝的存在,以为他是出现了什么幻觉,慌忙出去取药箱。
宫南枝趁机背上他,抄近路回了徵宫,扔在屋里的床榻上,塞给了他一颗百草萃。
可惜这毒性上头,他也不知哪来的犟劲儿,见宫南枝没变成人,就一直喊姐姐,声音嘹亮高亢,把外间的金彩都引了进来。
金彩站在床榻边,旁观他情真意切地喊了一夜姐姐。
声音由高到低,从激动,到软糯,到嘶哑。】
等回忆起这段绝妙过往,宫远徵的脸色五彩纷呈。
怪不得第二日起来,他不仅觉得嗓子疼,还觉得金彩看他的眼神很奇怪。想来,金彩递给他的那碗降火茶,是以为他火气重,思……春了?
宫远徵几乎恼羞成怒,他眼睛黑亮亮的,像是泪光闪烁:“你,你早知道我能看见你,那你这几天装模作样,是在作弄我?”
南枝无辜地眨眨眼,甚至抬手去试探那泪意的真假:“陪我们远徵弟弟演戏嘛,是姐姐应该做的。”
“你不许叫我远徵弟弟!”
宫远徵被那句远徵弟弟噎住,转头又像是被那只虚幻的手烫到,顾不得还站在竹筏上,就狠狠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扑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