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夜,整个宫门的忙碌变成了两个极端。从喜悦的婚事,变成了对无锋的集体戒备。
新娘队伍中的两名无锋刺客都被捉住,一名被策反,留在宫门有待观察;另一名被关押在地牢里。
宫门外得来飞鸽传信,浑元郑家已经人去楼空,早就成了一座空院,怕是早就已经投靠无锋。
宫远徵也跟着忙碌了一日,等夜里有心思去瞧瞧那名无锋刺客时,才发现自从昨日落荒而逃,就再没见过南枝的影子。
因为浑元郑家的事,本该回来的宫尚角被临时调去查看情况,又要晚些才能回来。
宫南枝和哥哥都不在,宫远徵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差。
守地牢的侍卫眼见宫远徵黑着脸走进来,心中有些忐忑:“徵公子,您怎么来了?”
宫远徵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:“怎么,我不能来吗?”
侍卫慌忙点头:“能能能,当然能!只是,您若是想审那位无锋刺客,怕是来的不是时候,她被少主给提走了,说是要带给执刃当面审问。”
得,想审的犯人又没了,三连失落。
宫远徵脸色更臭,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往回走。那宫唤羽,瞧着深不可测,偶尔眼神落在他身上,还带着忖度和打量。每次见面,他都觉得不舒服。
不如,去找小榆木逗逗乐吧?
……
……
禁地坟茔。
深沉的夜空上一弯尖尖的上弦月,连半点星辰也无。
忽的,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阴云,一点点蚕食着最后的月色,夜空几近墨黑。
坟茔墓室却炸起一道奇异的光亮,只转瞬又变得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