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细细打量着宫远徵的神态,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瞧着,宫远徵是真的生气了,对宫紫商直呼其名。但怪就怪在这份焦灼和愤怒上,即便是从未尝过男女情事的他也看懂了宫远徵的态度,这明明是吃醋了。
可按理说,远徵和女帝不过第一次见面——
从方才他们两个的相处看,又有种默契和包容在,宫远徵了解女帝的脾性,女帝也在包容宫远徵恃宠而骄的小脾气。
猛不丁地,宫尚角想起了宫远徵那个唠叨话多的贴身侍卫金彩,他那次去徵宫,恰好听到了一段话。
【徵公子您年纪小小,但本事可大着呢。嘿嘿,您说实话,我那天夜里看到的影子,是不是女帝的魂魄?难道,她夜夜都来找您吗?】
宫尚角眼睛一眯,看宫远徵的眼神就不太对了。
难不成远徵年纪最小,却是他们兄弟里第一个在另一种层面上成年的?
不过,这年纪也太小了点吧?太早成年是不是不好,要不要提前给远徵补补?
“哥?”
宫远徵被宫尚角那打量的眼神瞧得后背发凉:“你干嘛这么看我?”
宫尚角瞬间把飘飞的思绪又拉回来,“别担心,陛下反驳了许多条家规,甚至训斥了雪长老,但对于如何处置你们二人的婚约,却没一字没提。这说明,她也没想作废。”
闻言,宫远徵眼睛一亮,充满了少年的得意和赤诚。他原本还在担心该用什么样的身份继续待在宫南枝身边,如今倒是有了充分的信心。
宫远徵一改方才的焦灼,步履轻快地追了出去:“那我得跟着去看看,省的宫南枝玩地忘了时辰,再过一会儿都要吃早膳了!哥,你今天不用等我吃饭啦!”
宫尚角磨磨后槽牙,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有点牙酸。
……
……
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,终于来了。